我握著他的手用力點頭保證:“我不走。”
我真的不走,我走去哪里,我又能走到哪里去,連廠里都放假了,而學校還沒有開學。
關鳩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翹起時,還微顫抖了一下,就如要振翅的蝴蝶一樣。
我輕嘆了一口氣,為何男人的眼睫毛比女人的眼睫毛還要長呢,叫我這種平凡的女人如何活。
嘆了人生,就該嘆錢了,看著錢包里那僅有的百來塊錢,數(shù)著卡里的錢,我的學費還差一半。
這可如何是好。
廠里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誰知道那個打傘女人又會害死誰。
再仔細想想也不對,那個打傘女人說要對我身邊的人出手,那豈不是我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如此說來,不管我做什么事,她都能追到我,并且……
我猛的打了一個顫抖,被鬼盯著的感覺可不好,我得重新想辦法。
想著想著,我握著關鳩的手,趴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好冷!
這大夏天的沒開空調怎么還會那么冷,我搓搓手臂,扯過旁邊衣服蓋在身上,可還是很冷。
我起身走到房間里抱出了被子,把我和關鳩一起蓋住了,朝關鳩靠近點,差點沒把自已凍死。
半睡半醒的我,立馬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睡的關鳩,再想著剛才的事,我伸出一根手指頭戳在關鳩的胸膛,立馬,一股冰冷之氣從他的胸口傳來。
我嚇了一大跳,伸出手指頭放在他的鼻下感受……他沒有呼吸了。
我嚇的摔倒在地,整個腦子懵圈了后,我才想起來,關鳩是只鬼,是沒有呼吸的,而他的身體也是冰冷的。
只是現(xiàn)在的冰冷,和以前的那種冰冷,完全就是兩碼子事。
我心慌而又害怕的伸手推了推他,顫抖著唇輕喊:“關鳩!”
關鳩沒動,連個眼皮也沒掀一下。我再推他,他依然沒動,我嚇傻了,用力的推著他喊著他的名字,可是他就真的如一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
完了完了,一定是那個叫做小白的驅魔警察把他打傷了,怎么辦怎么辦?
我打開大燈,想要認真看向關鳩時,猛然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居然有點透明狀。
剛才開著小燈,自是看不清楚,如今才看清楚。關鳩這是要滅了的節(jié)奏嗎?
我抱著關鳩的手臂哭的淅淋嘩啦的,如今我該怎么辦?
我要怎么做才能救關鳩?
對了,他說去陰間買藥可以治好他,那我現(xiàn)在就去陰間買藥……那走哪條路,躺在床上靈魂出竅嗎?
關鳩那時不是說要教我捉鬼的嗎?要是教了我,我就一定知道怎么去往陰間的藥店,可是如今……
我現(xiàn)在除了哭再也沒有別的辦法,直到一只手摸在了我的手上,把我嚇了一大跳,就對上了關鳩微睜的雙眼。
我喜極而泣,緊緊的拉著他的手流著淚笑道:“你醒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關鳩虛弱的連頭都搖不動了,直直的看著我,用手指摸著我的手背淡淡的笑道:“沒事,睡一覺我就好了,倒是你,我在睡覺,你怎么可以把我給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