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牧勛的臉型棱角分明,膚色在男人里屬于偏白一些的,但此時醉酒的潮紅仍未消退,看起來臉頰粉粉的,徒增了幾分溫暖。
他輕輕閉著眼睛,眉頭微蹙,睫毛很長,在下眼瞼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整個人不那么冷硬和難以接觸。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緊抿的薄唇,唇角微微上翹,透出一股子與年齡不符的倔強。
不得不說,他是我見過最俊朗清逸的男人。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我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因為我卑鄙無恥的威脅,這種又帥又有錢的男人和我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
想到這兒,我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拉著被子往身上蓋了蓋,卻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不知道咕噥了一句什么,他轉(zhuǎn)過身來把我拉進了懷里。
我的臉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不得不承認,他的懷抱非常有力,而且異常地溫暖,把我心中剛才升起的那一股股寒意都驅(qū)散了。
我突然想,就這樣吧,就這樣吧,還想什么呢,還糾結(jié)什么呢,或許此生都不會再有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抱我了,更何況我還從他身上得到了那么多的錢。
一天沒吃飯,又被他折騰了半天,我又累又困,上下眼皮不受控制地要結(jié)合在一起。
睡著前,我聽到他嘟嘟囔囔地說:“瀟瀟,對不起……瀟瀟……”
瀟瀟,又是瀟瀟,那一定是他的愛人吧。我忍不住想,能被這樣的男人深愛的女人,會是什么樣的呢?
至于我這種女人,恐怕只配他醉酒之后的發(fā)泄吧……
第二天,我是被窗外的陽光晃醒的。
客臥的窗簾大開,甚至連窗戶都開著,縱然是晴天,還是很冷,深冬的寒風把昨夜的旖旎氣息吹得精光。
我裹緊被子,瞇著眼睛,努力適應著窗外的光線,渾身都像被碾壓過一樣,幾乎快要散架。
莫牧勛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說不出是失望還是什么,我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抽走了一塊……
洗漱的時候,我看到臉上的腫已經(jīng)消了不少,身上的青紫痕跡也退散了一些,不過又出現(xiàn)了新的紅色印記,在胸口和肩頭居多,我不禁紅了紅臉,想起了昨夜的種種。
莫牧勛似乎特別喜歡流連于XIONG部,我忘記在哪里看過,說這種男人自幼是缺少母愛的,或者至少與母親的親子關(guān)系比較淡漠,不知道他是不是這種……
簡單拾掇了一下,我就又開始用手機查適宜赫赫恢復身體的城市。
經(jīng)過一番對比和選擇,一個海邊小城——禪城進入了我的視野。
禪城是東海邊上的一座小城,溫帶海洋性氣候,最難能可貴的是雖然在海邊,但夏天很少會有強熱帶風暴光顧,氣候宜人,空氣清新。而且禪城的房價不高,離蘇杭不是太遠,交通也十分方便。
幾乎就在一瞬間,我就決定了赫赫出院之后的去處。
這個重大問題解決了之后,我的心頭陡然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