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微躬了下身子,試探性地問我。
“沒有,”我果斷回應,“明天早上我會準時到達公司,勞煩你告訴祁銘寒,讓他費心了。”
“祁總也是怕夫人剛到公司不熟悉業(yè)務,這也足以說明……他是關心你的。”蘇朗收好文件,開始替祁銘寒說好話。
我沒有應他,直接走出了別墅,轉而往那水中亭臺走去。
祁銘寒的人設已經這樣了,再怎么有人替他洗白也改變不了他在我心中的印象,冷漠、無情,毫無人性。
當天晚上,不出我所料,他沒再回來。
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星宿滿天,我猜想,他此時應該是在林雪柔那里吧,醉臥溫柔鄉(xiāng),纏綿悱惻度一夜。
明明不想去在意的,可想到這些還是會難過,大抵是因為他和我有著那一層紙的關系吧……我如是安慰著自己。
翌日,我早早起床,吃了早餐就如約趕赴公司。
祁氏主營房地產開發(fā),是目前C國最大的房地產公司,主公司在C市,分公司更是遍布全國各地,所以很多人說,我能嫁入祁家,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運。
可誰又知道,曾幾何時,我一心想嫁的人,并非是C國最大的豪門少主祁銘寒,但事實難料,很多事情都在我猝不及防之時發(fā)生了,我改變不了。
到達公司,離八點整差不多只有十來分鐘了,一進公司大門,就有一穿公司制服的年輕女孩走上來:“少夫人,我是策劃部的李念,我?guī)闳ツ戕k公室吧。”
想來她就是蘇朗說的來安排我熟悉公司業(yè)務的人,禮貌性地問了聲‘好’,我便隨著著她的指引進入了電梯,直上三十樓。
一路上,李念絮絮叨叨地跟我說著公司的業(yè)務流程,以及人員安排,諸如我上面還有一個總經理,是個男人,名叫寧楚,為人干練;諸如我的辦公司跟祁銘寒的總裁辦公室只間隔了一個總經理辦公室的距離。
然而這些,我都不甚關系,這邊耳朵聽進去,那邊耳朵就出來了。
而且我注意到,整個公司除了少許人對我畢恭畢敬,態(tài)度和氣之外;一路上,我看到不少人在背后對我指指點點,眉宇間滿是不屑的嘲諷。
這樣的眼神,我在婚禮上見到不少,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是我設計爬上祁銘寒的床,懷上他的孩子,攀上他們祁家。所以人人都覺得我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對我輕視,嘲諷。
耳畔甚至還有說我假懷孕的,因為我流產這事被祁氏壓下來了,別人看不到我肚子的漲勢,自然會想到那一層。
有時候我也不禁想,祁銘寒讓我到這里來,是不是就是讓我接受這些嘲諷的洗禮的。這樣的行事,也是他的風格。
跟著李念熟悉了公司的一些普通業(yè)務,她就帶著我去了會議室。
一推開會議室的門,原本還人聲鼎沸的會議室瞬間恢復安靜,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有心虛、有不屑、還有不以為然。
幾乎只是掃了那么一眼,我就敢斷言,在我來到這里之前,她們討論的問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