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深刻的體會到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深刻道理,她學著許娉婷對付人的招數(shù),聲淚俱下。
“我錯了還不行嗎?”這話三分無奈三分懊惱三分扭捏一份嬌羞,復(fù)雜的心理把握得極好,配上啜泣的嗚咽聲,可以說能秒殺世間所有男人。
心里她卻想著,掀飯桌怎么了?她還干過砸飯店呢。身在其位謀其職,如果她是唐家的一員也許能欣然接受,但她是區(qū)別于人類的女魅。她有她的命運和生活軌跡,和唐瑾瑜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
唐瑾瑜腰板挺得很直,也沒有馬上挑破她假惺惺的抽泣聲。他沒吭聲,也沒有所表示,更沒有推開她。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聽到她趴在他肩上悶聲說:“我不該掀桌子的,以后我記住了。至于你說的那個要求,你把蟲子拿走吧,好不好?”
唐瑾瑜望著窗外的深邃眼眸閃都沒閃一下,只是嘴角勾了起來。
“不好。”他淡淡的回答。
許采薇止住了討好的撒嬌聲,她抬起水眸,不可思議的問道:“為什么?你想出爾反爾?”
唐瑾瑜轉(zhuǎn)過修長的脖頸,臉色冷峻,帶著一股肅殺。
“你看不明白嗎?我做的一切,只是想引出你身后的人。”
如果唐瑾瑜不這么嚴肅認真的說,許采薇肯定以為他忽然發(fā)神經(jīng)了。什么背后的人?
“你有病,真的!”許采薇一屁股坐到車門邊,身子緊貼著車門,一副嫌棄的看著唐瑾瑜。
“你還在裝?你根本就不是周彤雨的丫鬟,你深夜出現(xiàn)在圖書館,以濕身誘惑,不就是想靠近勾引?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唐瑾瑜說著,伸手就將一臉嫌棄的許采薇拉到自己身前,那纖細有力的手指就已經(jīng)掐住了她的下頜。逼得她不得不正式自己。
許采薇只覺得人生被深度懷疑了一番,她從來不知道在唐瑾瑜的腦袋里,竟然已經(jīng)設(shè)計了這么多無厘頭的劇情。她一臉呆滯的被扣住下巴,雙眼無語的看著他,什么也不想說,因為已經(jīng)表達無能。
唐瑾瑜見她沒有辯解,似乎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惡狠狠的看著她的眼睛冷笑道:“被猜中了?那你還有臉要求?”
許采薇一臉懵圈的看著他自言自語,冷靜的嘆了口氣。
“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三少爺。既然你給我一個大實話,我也不妨告訴你三個大實話。其一,我半夜不睡潛入你家書房是不對,但我是為了我家夫君的病需要找一本相關(guān)的書,那書聽說是孤本,只有你家有。其二,我對我家夫君忠貞不二,情如梁祝,絕對不可能昧著良心看上你,更別說勾引二字,請你不要再拿這兩字來侮辱我好嗎?其三,奸細一說你的確有點想多了,原因參照第一條。”
許采薇口詞不清的說完,下巴還在某人的手中。她只聽到車子前行的聲音,看著籠罩著一層陰影的唐三少,她認為他接受無能,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所以遲遲沒給個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