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許采薇不屑哼道。一直都在騙她,處處都在耍著她玩。俞記飯店是,滄都的事情也是,那顆紅色的印記還是,就算是一直以來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虛假的。總是對她的心意視若無睹,從來不曾松開接受她。卻在背地里撿起他扔掉的玫瑰,又把她的相片裱起來。
他以為他做這些她就會感動嗎?這只能說明他早已習慣了隱藏自己,早已將偽裝當成了一種習慣。在許采薇的世界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騙和隱瞞。所以即使周彤雨將許娉婷抓進牢房,她也不曾懲罰過她。因為周彤雨敢作敢當,不屑于說謊。
“好了好了,是騙子,也是個癡情的愛情騙子,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另一個住處嗎?快走啊。”許娉婷催促著??粗畦みh去,許采薇這才帶著許娉婷穿過幾條弄堂,走過幾條黑燈瞎火的街道,這才到了一扇破舊的房門前。
位置偏僻幽深,還是胡同最里面的位置。
冬日的夜色深沉的厲害,空氣中似有一層薄紗,籠罩在整個齊魯大地。許采薇叩響了門鎖,如他意料,沒一會兒就聽到了腳步聲,想也不想就打開了門。
看到身姿單薄的丑顏男人,許娉婷怪叫了一聲,腳步釀蹌退后幾步,如同見鬼一樣。
“是你?”丑顏男人驚異的看著許采薇,一瞬不瞬,卻因為許娉婷的驚呼,懊惱又自卑的低下頭。
“他是誰?”許娉婷冒著怒火咆哮。
“你是誰?”許采薇卻是親切的問門口低垂著頭的男人。
被問道,他的瞇瞇眼抬起來,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是修羽。”
“管他什么魚,許采薇,你難道要住在這里?你就不怕顏值調檔?”許娉婷毫不在意修羽的感受,還想接著大放厥詞。都不認識,還是一個這么丑的男人?她什么時候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許采薇知道她要說什么,回頭指著許娉婷認真嚴肅的說:“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對淋漓的鮮血,真正的高顏值,才不像你這樣膽小嘴毒。”
“你敢教訓老娘?”
“既然承認自己老就要有不要倚老賣老的覺悟,知道嗎?”說完許采薇就提著行李箱往里面走,修羽愣愣的看著與他擦肩而過的許采薇,心忽然頓了一下,接著狂亂的跳起來。
“你……你……”他想問她怎么找到這里的,想問她來干什么。但是望著很快遠去在前院的偏偏白色背影,他不得不先回過頭看向許娉婷,眼中再沒有開始那般卑微。他只是用暖暖的瞇瞇眼禮貌的看著許娉婷,又溫聲說道:“請進。”
那聲音就是寒夜里的一道暖風,許娉婷受不了折騰和冷,攜著嫌棄跨進了房間。
許采薇就這樣住進了修羽的家里,修羽也沒有問原因,他心里竊喜著又覺得為難,他家雖然不大,三面都有房間,三人一人一面,將小小的院落圍了起來。
許采薇答應了周彤雨的條件,自然會辦到。只是她覺得沒有必要就此離開她生長了十六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