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yī)院之前,舒末特意去洗手間給莫琛發(fā)了信息,告訴他最近不是很方便,過幾天再聯(lián)系,并注明,讓他不用回復信息。
莫琛也很知趣,收到信息只是笑了笑,便將車子開離了玖璽臺。
接下來的三天過得還算平靜,舒末因為身體不適,天天待在家里養(yǎng)身體。秦瑾年該做什么便做什么,每天上班下班規(guī)律無比。
唯一的不平靜,應該就是這生活平靜得太過離奇了些。平靜到舒末都快忘記,秦瑾年和楚歌已經(jīng)快要結(jié)婚了。
所以當楚歌親自帶著她和秦瑾年的喜帖走進玖璽臺時,舒末竟有片刻的怔愣。
“末末,這是我和瑾年哥哥的喜帖,是不是很好看?”楚歌笑盈盈的將喜帖塞到舒末手中,好像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尷尬一般。
舒末訥訥接過,只覺得這淺粉色的喜帖無比燙手,仿佛快要將她的皮膚灼傷。但面上,還是沒有鬧得過于難堪。
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舒末輕輕將喜帖放在茶幾上,溫聲對楚歌道著恭喜:“楚小姐,恭喜了。”
“末末,你太見外了。”楚歌主動挽上舒末的手臂,親昵的將腦袋靠在了她的肩頭上:“我和瑾年哥哥結(jié)婚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不用這么生疏的,叫我表嫂啊。”
表嫂……
舒末覺得腦袋有點發(fā)蒙,一定是這幾天過的太恣意了。秦瑾年也慣著她,每天下班都準時回家陪她,以至于她都快忘了,秦瑾年除了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還是她名義上的表哥。
“嗯。”舒末輕輕應了聲,便將視線移開了。
其實,她不是太喜歡楚歌這種略帶自來熟的親熱。舒末也并不覺得,她和楚歌的關(guān)系有多好。可人家話都說的這樣漂亮了,她也不好反駁。
“對了。”楚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頭腦袋意味深長的看著舒末:“你和莫少爺?shù)挠喕闇蕚涞迷趺礃恿税??要不要和我們的婚禮一起辦?你和秦瑾年哥哥關(guān)系這么好,一起辦的話,肯定很熱鬧……”
這話,惹得舒末身體一片僵硬。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該說楚歌大方,還是覺得她沒心沒肺。就連自己的婚禮,都能做出這樣的提議來。
“我們還早。”舒末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低聲道:“你們的婚期定在哪天了啊?”
“末末,原來你都沒有仔細看。”楚歌狀似吃味的努了努嘴巴,不過片刻,又笑著將茶幾上的喜帖遞到了舒末手中:“上面寫了的啊,下個月底。我爸專門找人看過,說我和瑾年哥哥在那天辦婚禮最好。”
“嗯,挺好。”舒末僵硬的笑著。
能不好嗎?不管怎么看,楚歌和秦瑾年都極為般配。年紀也好,家世也好,長相也好,性格也好,兩人都是人中龍鳳。郎才女貌,自然好得很。
要真說有什么不好,那也一定是別人的不好。當然,這個別人,肯定是包括了她舒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