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秦瑾年用力擠開舒末手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檢查著里面有沒有玻璃渣。這情況,痛的舒末齜牙咧嘴:“你輕點。”
“下手的時候就該想到后果。”秦瑾年頭也不抬的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可力道,終究還是因為舒末的抗議而減小了兩分。
舒末恨恨的瞪著秦瑾年,心里將他罵了個遍。
現(xiàn)在倒是知道裝好人了,之前支使她的時候,可是愜意得很。資本家習(xí)性,與生俱來的。
“好了。”秦瑾年確認完全沒有問題后,才放下舒末的小手吩咐傭人:“將茶幾上的東西收拾好,廚房的不用管。”
說到這里,他還特意轉(zhuǎn)頭看了眼身旁那個翻著白眼的女人:“廚房誰弄臟的,誰收拾干凈。”
“我手傷了。”舒末努了努嘴巴,直接拒絕道:“你要是不怕我再弄傷一次,我去收拾就是了”
“當(dāng)然不怕。”秦瑾年笑得坦然,伸手點了點舒末的下巴,接著道:“你要是接著傷,我就接著幫你處理。等你傷了兩根手指,明天也就不用去參加訓(xùn)練了。”
秦瑾年說完,直接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fā)上那張賭氣的小臉,沉聲道:“還不快去,收拾完了立刻上來。”
聞言,舒末咬了咬嘴唇,直到那抹頎長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間,才認命的去廚房里收拾殘局。
舒末一邊收拾,一邊腹誹著秦瑾年的變態(tài),結(jié)果一不注意,竟直接踩到了帶水的玻璃上。重心不穩(wěn),“咚”的一聲,她便跌坐到了地板上……
傭人聽到廚房里的動靜,趕緊伸手去扶舒末。不管少爺和小姐怎么鬧騰,她一個做傭人的都管不著。該盡的本分,還是要盡的。
“小姐,你沒事嗎?”
“我,我肚子痛……”舒末皺著一張小臉,額頭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沁出了些汗珠來:“你,你去叫秦瑾年。”
“這……”傭人心下遲疑,現(xiàn)在上去不是找死嗎?
不過,就在她躊躇之際,卻看到了舒末身下沁出的血跡。傭人心下一慌,哪里還敢耽誤?小跑著就上了樓:“少爺,你快去看看吧,小姐摔到了。”
秦瑾年聽到這話,哪里還能淡定的下來?匆匆下樓,就看到了靠在沙發(fā)上的舒末。
因為疼痛,她的面色蒼白不堪。憔悴的小臉上,盡是汗珠,顯然隱忍得十分辛苦。
“末末,怎么了?”秦瑾年剛將她抱起來,就感覺到了手上的濕熱,驚慌不已,趕緊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安慰:“乖,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說完,秦瑾年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就這樣將舒末送到了醫(yī)院。趁著舒末手術(shù)的時候,他才打電話讓傭人送了衣服過來。
術(shù)后兩小時,舒末便悠悠轉(zhuǎn)醒。剛一睜眼,秦瑾年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里。
瞧他西裝革履,舒末就忍不住心涼。她在手術(shù)室里受苦,秦瑾年卻還能恣意的換衣服。當(dāng)真,是無情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