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末這話不說還好,說完秦瑾年火氣更大。
但他明面上卻收斂了眉宇間的怒色沉聲問道:“我不是給你卡了?可別告訴我說你不知道密碼。”
秦瑾年很確定,舒末是知道密碼的。他所有銀行卡的密碼都是同一個------舒末的生日。
“知道。”舒末抿了抿嘴唇,接著道:“但我把卡掰斷了。”
“還挺有氣性?”秦瑾年聞言,不禁冷聲一聲:“所以你有氣性的結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渾身濕漉漉的站在我面前,然后發(fā)燒讓我照顧?”
“秦總,既然我們只是身體交易,那你自然沒有照顧我的必要。”舒末對上秦瑾年眼中的猩紅,語氣卻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不會讓濕漉漉的我弄臟了你名貴的地毯,我會等到身上干了在進來。”
因為之前的暴雨,舒末身上已經(jīng)濕透了。原本還算蓬松的裙子此時正牢牢的黏在身上,難受得緊。
好在房間里還不算冷,否則,舒末應該會覺得更加難受。
“連黑卡都有氣性輕易掰斷,你還會在意地毯?過來!”秦瑾年額頭上的青筋已經(jīng)全部冒了出現(xiàn),光明正大的述說著他的隱忍。
之前,舒末說自己是賣給他的時候,秦瑾年恨不得扒了皮才好。一氣之下,就將她扔在了路邊。
可沒一會兒,心里的火氣消散,秦瑾年又開始擔心起了她來。給舒末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機落在了自己車上。
心下?lián)鷳n,秦瑾年花20分鐘匆匆應付完楚崇摯便驅車趕了回來。結果呢?等待他的,只有空蕩蕩的房子。
舒末見秦瑾年真的生氣,不得不鼓起勇氣朝他走了過去。
因為大雨的洗禮,她的身上現(xiàn)在還在滴水。不止頭發(fā),還有裙子。一滴滴晶瑩的水珠落在地毯上瞬間沒了蹤影,暈成了一個個淺淺的水漬……
秦瑾年仔仔細細的將舒末打量了一遍后,卻發(fā)現(xiàn)她面色憔悴嘴唇蒼白,臉頰上甚至還掛著淺淺的紅暈。
幾乎下意識的,秦瑾年便伸手想要探探她額頭的溫度。
舒末身體弱,一不小心就容易生病。特別是感冒發(fā)燒一類的,一個月30天,她最少有10天左右都在感冒。眼下又淋了雨,不生病才怪。
察覺到秦瑾年的動作,舒末當下便向后退了退,和他保持著距離:“我身上臟,沒洗澡。”
她的聲音和之前相比輕柔了不少,只是這輕柔中,略微還帶著點嘶啞。顯然,是扁桃體發(fā)炎引起的。
“過來。”秦瑾年臉上的溫度驟然下降,顯然對于舒末的動作異常不滿。連帶著語氣,都變得冷冽了起來。
舒末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唇,只覺得嗓子干澀的可怕。努力咽了咽口水,才勉強開口道:“秦總,如果你現(xiàn)在想要,可以找其他人,我現(xiàn)在不想。”
秦瑾年之前的話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諷刺她只是出來賣的……
聞言,秦瑾年嗤笑著道:“做你們這一行還要有了欲望才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