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年聽到舒末的話竟然沒有生氣,只是輕笑著將她有些凌亂的裙子理了理,便低笑了起來:“小女孩心性,想鬧就鬧吧。”
“我沒鬧。”舒末氣鼓鼓的看著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澀。
她的確是在撒氣,可就這樣被秦瑾年毫不掩飾的拆穿,又怎么會好受的起來?
“好,我們沒鬧。”秦瑾年笑了笑,伸手將舒末亂糟糟的頭發(fā)順了順,才接著道:“走吧,不是還想去孤兒院?”
舒末抿了抿嘴唇,便從秦瑾年身上蹭了起來,飽含期待的看著他,輕聲道:“瑾年,你真的會和楚歌結(jié)婚嗎?”
舒末的聲音很輕,很柔,輕柔得像是以往每一次親密時對他說“我愛你”一般。語氣軟軟糯糯的,既帶著些小女孩的嬌憨,又如同情人間的呢喃。
秦瑾年聞言,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片刻又恢復了之前的笑意,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再不出發(fā)就晚了。”
說完,秦瑾年沒有繼續(xù)在休息室逗留,而是沉著俊臉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舒末坐在床沿上,看著他頎長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苦澀。
他終究,還是沒有回答……
說起來,答案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可為什么,在等不到他的回答時,心里還是會針扎似的疼?
濃重的嘆了口氣,舒末直接就將腦袋向后揚了揚,避免眼眶里的淚水不小心溢了出來。
現(xiàn)在,秦瑾年可是她的金主,她又有什么資格繼續(xù)在他面前放肆?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舒末輕輕在臉頰上拍了拍,確認自己的狀態(tài)沒有任何問題后,才勾著嘴角走了出去。
秦瑾年見她笑著出來,眸色微微黯了黯:“收拾好了?”
“嗯,走吧。”舒末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可語調(diào)里卻沒有半點溫度。
秦瑾年定定的看了舒末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默默的將面前的文件合了起來,便打算起身離開。
卻不想,電話竟在這時候叫囂了起來。
舒末看到屏幕上跳動著“楚崇摯”三個字,勉強扯了扯嘴角道:“你接吧,我恰好還想坐會兒。”
說完,也沒去看秦瑾年的臉色,便自顧自的走向了沙發(fā)。
楚崇摯是誰,她當然知道。他是崇泰集團董事長,也是楚歌的父親。
既然他都打電話過來了,秦瑾年哪里有不接的道理?自己還不如知趣點,免得討人嫌。
秦瑾年見舒末將脊背聽得老直,便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可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因為舒末不喜歡,他就不接楚崇摯的電話吧?,F(xiàn)在的情形,哪里允許他這樣任性?
“伯父。”秦瑾年劃開接聽鍵,語氣算不上多么熟絡,但也沒有顯得十分生疏。
“瑾年,工作忙嗎?”楚崇摯的語氣也不熱情,甚至還有些刻意的陰沉。
就算現(xiàn)在看不到他的表情,秦瑾年也能猜想到他的眉頭應該是皺著的。
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沙發(fā)上的舒末,秦瑾年沉聲道:“伯父,有什么事兒你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