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年。”舒末扯了扯秦瑾年的衣角,待他轉過身后,才開口道:“出去幫我把粥端進來。”
舒末除了聲音較平時輕柔些外,語氣沒有任何改變:不僅沒有一絲小心和祈求,反而還帶了點任性。
秦瑾年伸手捏了捏舒末的鼻尖,揶揄道:“不哭了?”
聽他這樣說,舒末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直接伸手推了秦瑾年一把:“我自己去。”
“坐著。”秦瑾年見她真的打算起身,立刻將她按回床上坐好:“我去。”
他半點不不介意舒末這語氣,秦瑾年很清楚,舒末所說的“聽話”,不過是不叫他“表哥”而已,并不代表她真的會像其他人那樣小心翼翼的來討好他。
不過,這也夠了。
秦瑾年需要的,從來都不是舒末的討好。如果真想找人討好,外面多的是。反而是舒末的小性子,讓他覺得喜歡得很。
舒末見秦瑾年提著雞湯和粥進來,半點沒有要動的意思,仍然保持著方才的姿勢坐在床頭。
待他將粥分出來后,舒末才低聲道:“喂我。”
聞言,秦瑾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直接將粥遞到舒末面前:“自己吃,我要出去做事。”
舒末白眼一翻,干脆別過了臉不去看他,說的異??隙ǎ?ldquo;我不餓了,把東西拿出去。”
秦瑾年見狀,原本凜冽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冷意。不過最后,還是端著粥坐到了舒末旁邊,沉聲道:“還不過來?不想去孤兒院了?”
舒末聽到這話,才總算是輕笑著轉頭看向了秦瑾年:“我就知道你會喂。”張口,便含住了他遞到唇邊的粥。
對于秦瑾年,舒末自認還是了解的。
她很清楚,只要不去觸碰他的逆鱗,秦瑾年任何事情都會盡可能的依著她。所以,她完全可以有恃無恐的任性。
反正這些年幾乎都是這樣過來的,哪里會差這一次兩次的?
只是舒末剛喝了兩口粥,就把眉頭皺了起來:“不喝了,沒有味道。”
“再喝半碗。”秦瑾年的臉色已經(jīng)不止是難看這么簡單了,暗聲加重了語氣:“只有清粥和雞湯。”
可偏偏,舒末卻像是感覺不到他的不悅般,直接伸手將他遞過來的粥推開:“不喝,喝了也會吐,到時候更難受。”
秦瑾年無奈,將粥放回茶幾上后,又把雞湯端了起來:“舒末,聽話。”
“你覺得我不聽話?”舒末無理取鬧。
聽到這話,秦瑾年便知道今天這飯,舒末是不可能好好吃了。一把將她抱到自己懷中反問道:“你覺得自己很聽話?”
“秦瑾年,你想要我多聽話?”舒末嗤笑一下,直接將臉埋在了秦瑾年襯衫的口紅印上:“如果你用孤兒院威脅我,那我肯定會什么都聽你的,處處以你為尊。但如果你不想,那就只能拜托你忍耐一下了。”
舒末這話說的直白,如果秦瑾年真的用孤兒院威脅她,那他們就是明擺著的交易。如果他還有半點在意,就要縱著她現(xiàn)在這種撒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