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年聞言,那張本就不算好看的俊臉更是黑了個透徹:“別給我抽風(fēng),好好說話。”
說完,他又明知故問般的補充了一句:“在哪里?”
“我和楚小姐在一起呢,表哥你要過來嗎?”舒末抬頭看了眼對面的楚歌,問的自然隨性。
不過,她的自然隨性落在秦瑾年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表哥!
舒末今天已經(jīng)這樣稱呼他太多次了,饒是秦瑾年修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舒末,別特么讓我再聽到你這樣叫!自己好好給我想想,待會兒用什么借口和楚歌解釋,給你兩分鐘時間組織語言。”
秦瑾年說完,也不管舒末究竟有沒有聽清,直接掐斷了電話。
“末末,瑾年哥哥說什么了呀?”楚歌見舒末臉色瞬間慘白,滿臉關(guān)切的看著她:“他是不是罵你了???你別在意啊,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瞧人家楚歌這話說的多大方,一句話既表現(xiàn)了自己的體貼端莊,又委婉的把她和秦瑾年之間的關(guān)系定義為了“自己人”,將舒末劃分成了“外人”。
舒末的小手在桌子下緊緊攥著裙角,面上卻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甚至,還帶著淺淡的笑意:“沒有,楚小姐,表哥說他現(xiàn)在立刻過來。”
舒末話音剛落,秦瑾年就挾著清風(fēng)一起走了過來。他的臉上,陰鷙的沒有絲毫溫度。任誰經(jīng)過,都能感覺到蝕骨的嚴(yán)寒和灼人的怒火。
楚歌見秦瑾年過來,立刻往沙發(fā)里面挪了挪,想要給他騰座位。誰知,他竟只是站到桌旁,半點沒有坐下的意思。
秦瑾年甚至連一個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她,楚歌心下不甘,脫口道:“瑾年哥哥,你工作忙完了嗎?”
“沒有。”秦瑾年簡單明了的兩個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干脆的很。
楚歌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頭皮發(fā)麻。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干脆直接低頭裝死……
不過,秦瑾年哪里會這么輕易讓她如愿?二話不說,就生冷的叫起了她的名字來:“舒末。”
從他進(jìn)來到現(xiàn)在,舒末都沒有正眼瞧他一下,更別說好言好語的認(rèn)錯了。
這丫頭,先是和自己鬧別扭,說要吃小籠包。在他陪她出門后,又將他扔給了楚歌,自己一個人下樓去了。
這就算了,秦瑾年是萬萬沒想到,舒末平常那樣不喜歡楚歌,竟然還會和她一起出來喝咖啡。
要是可以,秦瑾年還真想把舒末的腦袋給敲開,看看里面都裝的是些什么玩意。至少,在他看來正常人是不會這般的。
舒末聞言,靠著巨大的勇氣支撐,才總算是抬起了頭來。她的眼中,甚至還氤氳著幾分懵懂和無辜:“表哥,你叫我嗎?”
反正事情都發(fā)展成這樣了,舒末心下一橫,干脆豁出去了。
就算她現(xiàn)在乖乖和秦瑾年回去,也免不了被他一陣折磨,還不如好好氣他一番,還算是回本了。
這憋屈,總不能讓自己一個人承受吧?自然,是要找人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