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在床上要是有你這樣大的本事,我也就不為難了。”秦瑾年輕笑一聲,臉上盡是諷刺。只是不知道諷刺的究竟是舒末,還是他自己。
舒末的腦袋被秦瑾年按在肩上,被迫呼吸著他外套上的香水味,心里忽然就升騰起了一股子惡心來:“秦瑾年,把外套扔了。”
“又發(fā)瘋?”秦瑾年挑了挑眉,語調(diào)雖冷,面色卻也沒有太大變化。
說完,秦瑾年像是突然想起了點什么一般,立刻湊到自己西裝上聞了聞。而后低笑一聲,便將外套脫了下來,隨即解釋道:“楚歌今天上午來過辦公室。”
“不用跟我解釋,反正我又管不著。”舒末猛地翻身,就從秦瑾年身上蹭了下去。幾乎同一時間,就打開車門嘔吐了起來……
剛才聞到這股香水味時,舒末胃里就隱隱有了泛酸的跡象。但因為和秦瑾年賭氣,便一直隱忍著,眼下,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知吐了多久,舒末才總算好受了些。這感覺,好像是連膽汁也一起吐出來了似的。不僅如此,她的眼眶也紅腫的跟核桃一般,眼淚珠子不停的在里面打轉(zhuǎn)。
秦瑾年見舒末這副模樣,趕緊遞了瓶白水過去:“先漱漱口,我?guī)闳メt(yī)院。”
“不用。”舒末含了口清水在嘴里,連連擺手:“待會兒就好了,以后別讓我聞到你衣服上的香水味,惡心。”
秦瑾年聞言,隨手便將外套扔到了后備箱里。那感覺,好像他扔的并不是高定外套,而是殘破的抹布一般。
大概是因為剛剛吐完的原因,現(xiàn)在舒末臉上盡是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就這樣靠在后座上,渾身上下提不起半點力氣:“我想睡會兒。”
秦瑾年看著她面上的憔悴,眸色黯了又黯,而后便一把將她按在了自己懷里輕聲道:“嗯。”
舒末得到肯定的回答,才緩緩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她實在覺得有些累,從早晨開始,就一直在和秦瑾年鬧,鬧到現(xiàn)在,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了……
舒末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
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舒末發(fā)現(xiàn)自己所在的地方,既不是車里,也不是家里的臥室,而是秦瑾年的辦公室。
她才剛剛睜開眼睛,秦瑾年頎長的身影便直接撞見了眼簾。此時的他,正滿臉深沉的坐在辦公椅上和秘書討論公事。雖然舒末聽不懂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可她還是覺得這樣的秦瑾年很美好。
至少,比在家里和她針鋒相對,肆意凌辱她尊嚴的惡魔好得多。
大概是因為舒末的視線過于灼熱了些,10秒鐘后,秦瑾年的目光便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見她蘇醒,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安靜,便繼續(xù)和秘書說著工作事宜。
舒末也不在意,就這樣靜靜靠在沙發(fā)上躺著,任由秦瑾年低淳的嗓音往自己耳朵里鉆。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事情談完,秘書關(guān)門離開后,秦瑾年才招了招手,示意舒末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