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發(fā)生的那多么的事情,我確實不太確定,傅祎寒今晚是不是回去卞芯娜家里面過夜,所以趕緊叫住了龐卸賈。
然而龐卸賈回頭看我一眼,臉上全是從容淡定,“去哪里過夜那是傅總的事情,做不做晚飯等他回來,那便是你的事情了。”
簡單的一句話,徹底讓我明白,只有我做好分內的事情,傅祎寒就沒有辦法挑我的刺。也忽然才明白,為什么剛才傅祎寒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那是因為,就連他都還沒有想好晚上應該去哪兒。
“好,我知道了。”我不做多想,立即站起身跟著龐卸賈往外面走去。
龐卸賈輕勾嘴唇,“好在你足夠聰明,聰明的女人才能抓住傅總的心。”
我跟在龐卸賈身邊,“那個,龐助理,房董事長會不會真的裁員,讓你離開傅氏呀?”
“別擔心,傅總自有解決法辦法。”龐卸賈倒是一臉淡然,“你就不要擔心了,我還想日后和你有多多交流的機會呢。”
一路上說著,就走到了院門外,司機已經(jīng)將車子開到了面前停下。
龐卸賈順手幫我拉開了車門,用手護著我的腦袋幫我坐上車,“這是司機老路,他會帶你去商場和購買書房擺件的家居飾品城。我現(xiàn)在有事要辦,就不能陪你去了,早去早回。”
說完,他又叮囑老路,“路上注意安全。”
我和老路同時點頭,之后便開著車子離開了。
老路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商場,他替我拉開車門,對我恭敬說道,“我在外面等您。”
我點頭,拿著龐卸賈給我的那張銀行卡就去了商場里面,這個地方,我以前經(jīng)?;貋?,對這里的環(huán)境,什么地方放著什么東西都十分熟悉,所以我直奔傅祎寒比較喜歡吃的東西那邊,買了一些食材。
付了錢,我拿著這些東西出去,卻沒有想到半路被房佩蕓給攔截了,“沐小姐,那天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樣了?”
雖然不能接受她這樣的做法,可我還是會去體諒她,我對她微微俯身,“不好意思,上次我就跟您說過了,我不答應,我是不會離開這座城市的,我有我的人生去要完成。”
“所以你要去完成的人生就是糾纏在我兒子身邊,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破壞我兒子和未來兒媳之間的感情么?”大概是因為我之前沒有答應她的緣故吧,她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咄咄逼人,“別人或許沒有看見你,可我卻是將你看的一清二楚。白筱柔不過是一個替你去死的犧牲品??蓱z的是,只怕她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你的犧牲品。”
我?guī)缀醪桓蚁嘈牛易砸詾樽约弘[藏的很好,沒有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卻沒某想到,還是讓房佩蕓給發(fā)現(xiàn)了。
也或者說是她的人早就已經(jīng)查到了一切,只是一直沒有拆穿我罷了。
“可你為什么一直沒有揭穿我呢?”我反問。
“因為我是在給你機會,也是在了祎寒機會。所以希望你的選擇不要讓我失望。”房佩蕓再次逼我。
可我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被她看在了眼里,我再也沒有辦法找借口了,只能這么說,“對不起,我堅持我的選擇,卞芯娜本來也就是以第三者的身份上位的,我為什么不可以呢?也可以說,這是她的報應啊,房阿姨,您給我的條件確實好到我無話可說,但是,再好的條件也比不過讓我成為祎寒的妻子。更何況,我們之間還有感情存在,祎寒是愛我的,所以比起卞芯娜來,我或許更適合做祎寒的妻子。”
見跟我說了半天都沒有用,房佩蕓只好咬牙切齒的點了點頭,“很好,看來沐小姐是個很有自信的人,不過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在現(xiàn)實面前,你應不應該低頭,還有,你最好別逼我將你揭露出去。”
丟下這句話,房佩蕓就離開了,就剩我還一肚子的郁悶氣,拎著一袋子東西往外面走去。
從商場出來,老路看見我立即過來為我接過了手里面的東西,放進了后備箱,然后開車。
我趕緊給傅祎寒發(fā)了條信息,“房阿姨知道今天所有的事情了,她知道了白筱柔是成為了我的替代品。”
很快,傅祎寒就回了我信息,知道了,她若找你,不要理她。
老路將車子停在了一家古董玉器店門口,給了我兩張照片,“這就是傅總要買的那兩件擺件,沐小姐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拿著照片走進去,這間古董玉器店里面裝修非常有風格,有別樣的格調,一腳踏進去,自然就會被里面高貴之感所吸引,讓人不自覺的對里面的感到尊貴,甚至連腳下的步子都不知不覺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里面有很多的店員在跟其他的客人做些介紹,還有店員也是站在邊上,看見我了之后,卻沒有一個對我熱情招待的,他們用冷漠的眼光看著我。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自從當年離開傅祎寒之后就身無分文,出國的一切和回國后的房子都是翁冠澤為我辦好的,我已經(jīng)花了他不少錢了,甚至沒來得及還。
雖然租好這房子的時候,里面柜子里就掛了幾件我喜歡的高檔品牌的服裝,可那畢竟不是我自己的錢,所以平時也沒穿。此刻身上這件衣服不過才一百來塊錢,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有資格走進這家店里面的,也難怪都沒人理我。
那我就只好自己先過去了,我拿著這兩張照片對著店員,“你好,我想要這兩個擺件。”
那店員看了一眼照片,又不屑的看我一眼,說話的聲音里面帶著諷刺的笑聲,“我們這邊的所有古董和玉器都是有上中下的檔次之分的,比如你身后柜子上面的一系列玉器擺件是我們這邊最低價錢的,都是二十萬到二十五萬的價錢,你可以看一下。”
我嘴角猛抽,典型的狗眼看人低啊。
但是東西還是得買回去啊,我只好耐心對這店員一笑,“不好意思,我要買的是這兩樣東西。”
那店員看著我冷眼一聲,差點就要放聲大笑起來,“你還是看看其他的吧,你照片上的東西,一個一百八十萬,一個二百三十萬,不是我不賣給你,只是你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何必讓我拆穿你,遭人笑話呢?”
這店員像是故意的,一邊說著不想拆穿我,讓我遭人笑話,一遍卻又打開了嗓門,大聲的喊著,引得周圍的人將她的話都聽的清清楚楚,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我,周圍的人無一不是看了我一眼,就議論紛紛,緊接著就笑了起來看我笑話。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頗有耐心的說,“我說了,我只要圖片上的兩個東西,你給我拿過來就是,這兩樣東西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如果你覺得外表能決定人的一切,那你就太膚淺了。”
“如果那么有錢為什么不把自己的外表裝扮的好一些呢?至少還能受人尊重啊,你這個樣子,呵呵,來這樣高檔的地方,我們還以為是哪個富貴人家跟來的仆人呢。”另一名店員,也跟著諷刺。
“沒錯,我就是仆人,特意來這里為老板買這兩樣東西的,拿來吧,我付錢走人,不耽誤你生意。”我輕蔑的說道。
其中一個店員笑著搖搖頭,對另一店員說道,“你快去跟她拿過來吧,大家都圍著看笑話呢,趕緊打發(fā)走,別影響店里生意。”
于是,那名店員就走到里面去,片刻之后抱著兩個精美的盒子走了出來,她站在我面前,另外一個人將盒子打開,便看見了盒子里面精美的玉器。
為了以防發(fā)生錯誤,我伸出雙手,將那個玉器從盒子里面拿了起來,對照著照片仔細的觀察著,可是這東西拿在手里面還沒有過多久便感覺手掌傳來刺骨的痛,是那種痛到骨子里面的痛,我下意識的想要重新將這玉器放回她的盒子里面,可是當我雙手伸過去的時候,她卻抱著盒子后退兩步,不讓我放進去。
“讓我放一下。”我緊張害怕的跟著上前一步。
那女的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xù)后退一步,冷笑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不得不再上前一步,著急的想要將手里面的玉器放下,如今卻無處可放,手里面的痛越發(fā)的瘋狂,肆虐起來,雙手早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發(fā)抖,手里像是報了個刺猬,疼得受不了,只能趕緊松手,然后拼命后退一步,然后那玉器就整個砸到了地上,摔得粉碎。而我的身體卻沒想到撞到了身后的柜子上面,動靜太大,柜子上面那些所謂的最便宜的擺件也紛紛滾落下來,砸在了地上。
緊接著就聽見周圍一陣一陣的驚呼聲,那兩個店員更是慌了,“天哪,這可怎么辦?這么多東西加起來,最少也得五百萬吶。”
我慌了,全是我摔碎的,這可怎么辦?拿什么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