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第一次到顧澤南家里來。
以前曾經(jīng)從外邊路過過,只知道那是一棟坐落在郊區(qū)的別墅,和顧澤南即將投資的度假區(qū)接壤,環(huán)境非常安靜,安靜到讓我覺得一旦我住進來,不到一天就會抑郁。
怪不得連黎芷伊也覺得孤單,非要我跟來能增加點人氣。
當車子在別墅門前停下來的時候,黎芷伊已經(jīng)睡著了。
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顧自的下了車站在一邊后,才看到顧澤南很貼心的去為她打開門,彎腰將她叫醒,把半夢半醒間的她扶出來。
這場面真是扎眼,我扭過頭不去看他們,先走到門口等著顧澤南來開門。
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顧澤南這棟別墅雖然大是很大,但里邊簡直空的不能用簡潔二字來形容,除了基本的家電家具之外,什么都沒有,就連墻也只是刷了一層簡單的白色,沒有任何裝飾。
顧澤南把客廳大燈打開的時候我嚇了一跳,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穿越了,這竟然是顧澤南的家?他不是一向最喜歡名貴的東西嗎?奢侈的恨不得直接把人民幣掛在身上的人,家里竟然如此樸素?
不可思議,我搖搖頭,抬眼瞥了顧澤南一眼。
這一眼似乎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一手摟住還沒完全醒過來的黎芷伊,一邊回頭看我,皺了皺眉,“愣著干嘛,來幫我把她扶去臥室。”
“噢……”我答應(yīng)著,剛要往前走,突然又停住腳步。
雖然這個家很樸素,但有一點特點沒變,那就是顧澤南可怕的潔癖,我可不敢弄臟他那個干凈的能當鏡子用的地板,小聲問了句,“我能換雙鞋嗎?”
“有新的拖鞋在鞋柜里,自己拿。”顧澤南說完后已經(jīng)不管我,先帶著黎芷伊上樓去了。
我連忙換了拖鞋,還不忘把自己的鞋子也放進鞋柜里去,把地上留下的灰塵用紙巾擦干凈,做完這一切后才快速跑過去跟上顧澤南的腳步。
更讓我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頭,這棟別墅有三層,第二層是臥室,竟然只有兩間房在用,別的幾間里邊空無一物。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顧澤南住了那么多年的家,他真的……不怕抑郁了嗎?
他把黎芷伊抱到主臥里,細心的脫掉她的外套和鞋后,為她蓋上了被子。
我腳步很輕的跟在后邊,聲音同樣很輕,“長島冰茶是雞尾酒里邊很烈的酒了,而且后勁十足,剛剛可能沒醉,現(xiàn)在身體反應(yīng)過來,一定是很難受的,像她這樣平常滴酒不沾的人,明天說不定會頭疼。”
喝醉酒的黎芷伊更顯嫵媚,雙頰泛紅嘴唇上揚著似乎在笑。
顧澤南雙手插兜看了她一會兒,對我說,“隔壁書房里有藥箱,里邊有醒酒藥,你幫我去拿來。”
“好。”我點點頭,轉(zhuǎn)身朝書房走去。
這間書房大概是整個家里裝潢的最用心的一間了吧,墻上掛了幾幅抽象派的壁畫,看不懂,但也知道價格一定不低,肯定是顧澤南在某個拍賣會上高價買來的,他最喜歡做這種浮夸的事情,在媒體前展現(xiàn)他的實力和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