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到了一個第二個十字路口,顧澤南的車速慢了些,突然開口,“往那走?”
我沒有意識到這話是在對我說,腦袋里還亂七八糟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只是發(fā)現(xiàn)耳邊很安靜,沒人說話,這才突然意識到剛剛那三個字好像是在問我?
“啊,那個……”我伸著腦袋朝窗外看,十字路口面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顧澤南明明知道去我那的路,現(xiàn)在還這么問,那就是意味著,他在等我做選擇……一旦選錯,那就是死路一條。
“嗯,朝右。”我?guī)е┰S緊張的說出這幾個字來,實際上我壓根不知道往右走會去到那里,我住的地方在左邊的方向。
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我想出解決辦法來之前,只能先拖延時間。
顧澤南二話沒說直接方向一轉(zhuǎn)朝著左邊駛?cè)ァ?/p>
他的車技向來是又快又穩(wěn),就算是在車水馬龍的市中心也和賽車沒什么區(qū)別。
但今天的車速明顯慢了很多,不知道是為了照顧喝了酒的黎芷伊,還是留下充足的時間讓我想辦法蒙混過關(guān)。
不管是哪一個目的,不都是為了黎芷伊嗎?
前方是一條單行道,進(jìn)去就不再有回頭路。
其實我不是沒有辦法解決這個難題,只要不讓黎芷伊知道我的住址就行,我可以胡亂報一個地址下車,等他們走了之后我再回家去,可是現(xiàn)在完全到了我不認(rèn)識的地方,更加偏僻更加不可能打到車,我也怕黑怕危險啊,可不能得不償失把自己的命搭進(jìn)去。
或者我也能去方憶微家和她擠一個晚上,但當(dāng)我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車子進(jìn)了單行道,再往里走離方憶微家也遠(yuǎn)了。
這是我剛剛自己選的方向,跪著也得走完。
我心煩意亂著,坐在后座上不停在動,上千萬的豪車也如坐針氈。
突然我看到前邊的車內(nèi)后視鏡上掛著一個吊墜,那還是我給顧澤南求來的平安符。
以前我們一起去過一次棲霞寺,當(dāng)然我是給他當(dāng)傭人去的,他在南京有個生意要談,讓我扮演他公司的股東唱反調(diào),給對方施壓,因為我的演技出色讓這個合同很快簽下,他也心情不錯,就大發(fā)慈悲的帶我去棲霞寺走了走。
那天我排了整整兩個小時隊見到傳說中道行高深的大師,向他起來了三個平安符,一個給了方憶微,一個給了顧澤南,還有一個掛在我的鑰匙扣上。
當(dāng)初給顧澤南的時候他還是滿臉的不屑,說這種東西就是騙錢的,只有傻子才信。
我還以為他轉(zhuǎn)頭就扔進(jìn)垃圾桶了呢,沒想到竟然掛在了車上,口是心非的家伙。
我沒空去研究他究竟在想什么,因為這個平安符突然給了我啟發(fā),我一把抓過放在一旁的包,故意翻的乒乓直響,一會兒后大叫起來,“哎呀糟了,我的鑰匙丟了!”
“鑰匙丟了?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塞到包的哪個角落里了?”黎芷伊第一時間回頭看我,給我出主意。
“沒有?”我佯裝懊惱的搖頭,“晚上在Xray的時候我拿東西給方憶微,曾經(jīng)把包翻了個底朝天,可能是收東西的時候把鑰匙落下了吧,怎么辦,沒有鑰匙我就進(jìn)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