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陶謙一會兒,陶謙轉(zhuǎn)頭淡定地回望過來,我們瞪著瞪著,竟然同時笑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剛剛那一個意外的吻所帶來的尷尬氣氛算是徹底沖散了,此刻我和陶謙的相處一如既往地和諧,那也就夠了。
“今天的直播都看了吧。”
“恩,再一次領(lǐng)教了你的毒舌,我覺定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嗆聲了。”
“事實上,你剛剛才和我嗆聲。”
“……”
“有嗎?你的錯覺罷了,和你嗆聲這樣的傻事我才不會干呢。”
陶謙眉眼含笑:“哦?是嗎?”
我被他戲謔的眼神看得心虛,默默別開眼。
“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晚安。”我拉過杯子直接蓋過頭頂。
陶謙并沒有理會我的逐客令,還是一動不動,好一會兒都聽不到陶謙那里有絲毫動靜,我手抓著杯子想把被子拉下來看看陶謙在干嘛,這貨不會躺那里就睡著了吧。
這么想著,我微微拉下被子,剛剛探出眼睛,陶謙就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然后無名指上就傳來一陣涼意。我心里一顫,直直朝自己的手看過去。
陶謙放開我的手就往外走去,我呆呆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鉑金戒指,然后又呆呆地看向陶謙的背影。
陶謙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悠閑地往外走去:“演戲演全套,這戒指就一直帶著吧。”
話音剛落陶謙的身影便被關(guān)上的房門隔開,我卻盯著那門板呆了好一會兒,然后再次看向自己手上那只樣式簡單的戒指,竟是怎么看怎么順眼。
都怪我手太好看了,所以戴什么樣的戒指都好看。恩,一定是這樣。
再次拉過被子蓋過頭頂閉眼睡覺。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始做夢,剛開始是一個面容模糊的女人對著我笑,雖然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就是能感覺到她在對著我笑,只是那笑容很哀傷很哀傷。
然后她用很溫和很溫和的聲音說出了殘忍的話語:“媽媽走了,照顧好自己。”
心痛霎時蔓延,我長大嘴巴想讓她留下,出口的卻只有“嗚嗚”的哭聲。我伸出手去拉她的衣角,想要阻止她離開的步伐,但我伸出的手突然變成了很小很小的孩子的手,那手太小,無法抓住任何東西。
轉(zhuǎn)眼,場景轉(zhuǎn)換,爸爸……我認(rèn)為是我爸爸的那個男人站在我面前冷冷笑著,我心里生了恐懼,想逃離,腳卻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突然面容扭曲起來,在我的恐懼達到極點的時候他突然向我撲了過來,伸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你個野種你去死吧,你死了傲林就是我的了,就沒人會跟我搶了。”
我拼命搖著頭,卻掙不開脖子上的那雙手。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夢里的疼痛和恐懼卻是那樣的清晰,我想要醒過來,卻不得法。我甚至有那么一刻覺得,我會就這么被林安國掐死在睡夢里!
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