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陶家和林家是有婚約,不過可只說是林家的女兒,沒說是哪一個。別忘了,林家女兒可是雙胞胎,會一下子定那么死?退一步講,就算是定了林家大小姐,我看上了林家二女兒,還非得要娶林家大女兒嗎?尤其是在林家大小姐還有了愛人,懷了孕的情況下,非得死守著這一切,讓我們湊合著過日子嗎?”
“那還真是抱歉,我陶謙一沒有給人當便宜老爹的喜好,二不喜歡濫情的女人,更重要的是,我陶謙的人生信條里,就沒有湊合二字!”
“可事實不是……”
“事實怎么樣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別說我媳婦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就算是那又怎樣,和她過日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操什么心,我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管得著嗎?”
和陶謙對峙的人的臉色徹底擺了下來,張了張嘴,不知道從哪里駁斥得好。
陶謙是個能言善道的,但也不是對著誰都會話多,除了特定的一些人話會多些,據(jù)說他最能說的時候就是在談判桌上的時候了,錢程告訴我,陶謙要和誰辯起來,那絕對是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當然更別說本來就是白的了。
陶謙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絕對會讓對手扼腕嘆息——我要那么能說干什么!
因為要是對手談判不夠厲害,陶謙壓根就不會出手,所以能讓陶謙噼里啪啦說那么一大通,也算是那人的本事了。
不過貌似聽說,陶謙談判桌上談生意打壓對手,都是思維嚴密、氣場鎮(zhèn)定而強大,語調(diào)不帶絲毫起伏,就能說得對方無話可說,現(xiàn)在嘛……思維嚴密還是嚴密,但怎么感覺多多少少有點霸王的意味在里面呢。
“爺就是這樣,爺愛干嘛干嘛,你管得著嗎!”之類的感覺。
陶謙話到這里,也不再說下去,起身大長腿一邁,大步走出了會場。
新聞最后是一個女記者出來對著鏡頭總結(jié)陳詞,我默默關(guān)了電視,躺在床上躺尸,此刻也說不清到底是喜是悲。
腦袋里一如既往的亂,但潛意識里,我似乎是已經(jīng)慢慢接受了陶謙告訴我的事實,否則也不會默認陶謙去做這些事了吧。
如果都是真的,我該怎么辦呢?當什么事都沒有該干嘛干嘛?還是去林晨他們手上將屬于自我晃了晃腦袋,拒絕再去想這么復(fù)雜麻煩的問題。
陶謙回來的時候我閉著眼睛,但完全沒有睡意。
我不喜歡醫(yī)院,所以在我情況穩(wěn)定之后,陶謙二話不說就派專職人員將我送回了公寓,而鐘點阿姨直接轉(zhuǎn)為全職保姆,照料我的包括飲食在內(nèi)的所有事宜,此刻我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陶謙進了來,開了我床頭柔和的燈光。
我強自鎮(zhèn)定,閉著眼睛假寐。
陶謙在床頭立了一會兒,然后單膝跪坐到我床上,俯身向我靠近。
我清楚地感覺到一道陰影覆蓋過來,陶謙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感到陶謙的鼻息噴灑在我臉頰上,我聞到了陶謙身上濃烈的酒味。
陶謙不會酒后亂性吧,我要不要制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