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我是故意那么說的,但有一點我沒有胡說,我的耳朵確實很敏感,以前和姜濤談的時候他湊近我耳朵說話,我就會縮著脖子紅著耳朵躲開,現(xiàn)在對著陶謙更甚,所以陶謙剛剛那一出,我是徹底招架不住了。
轉(zhuǎn)頭對上陶謙帶著惡作劇的目光,我頓時渾身一抖,發(fā)軟的雙腿都瞬間回復(fù)了力氣——他分明是故意逗我報復(fù)我的,個小氣的男人!
我白了陶謙一眼,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親愛的,你就準備穿著一身婚紗出門嗎?是想求圍觀嗎!”
戲謔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我一愣,繼而沒事人一樣轉(zhuǎn)身向試衣間走去,走得那叫一個鎮(zhèn)定自若。
“親愛的,你怎么走路同手同腳了?”
我一愣,腳步立刻頓住,同時低頭看去,然后黑了臉——我明明是左腳在前,左手在后的,根本就沒走錯!
你才走路同手同腳!你全家走路都同手同腳!
我再次提步飛快地走進試衣間,身后是陶謙毫不掩飾的笑聲和婚紗店員工偷偷的笑聲。可該死的我偏偏還覺得陶謙的笑聲低沉好聽,我也是夠了。
“生氣了?”回家的路上,陶謙邊開車邊問向一直不開口的我。
“沒有。”
陶謙伸手戳了戳我鼓起的腮幫子:“腮幫子都鼓那么高了,還叫不生氣啊,那你生氣的時候腮幫子是不是要直上云霄了?”
“嗯。”
陶謙失笑,將右手伸到我面前:“我手背都被你打紅了,無緣無故來這么一出,我都沒生氣,你倒是較上勁了,你說說,你生氣不理我,我倒是該找誰慪氣去。”
我看著陶謙此刻還泛著紅的手背,有些心虛,聲音也軟了下來:“誰叫你胡亂摸我耳朵的……”沒有一點氣勢地嘟囔著,連我自己都能聽出這聲音里的狡辯和心虛。
“我看你耳朵紅,以為你是耳朵發(fā)燙了,耳朵本來是涼涼的溫度,要是發(fā)燙會很難受,我不過是好心關(guān)心你,你這好心當驢肝肺的本事,我也是見識到了。”
我無奈——原來陶謙情商低起來也是夠嚇人的。
之后的事就如同陶謙說的那樣,幾乎什么事也不用我插手,聽說別人婚前都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到了我這里反倒是沒啥事可干,一時間有些百無聊賴,總覺得缺少了婚禮事事親力親為的樂趣,可要是我執(zhí)意要自己來安排婚禮,又怕辜負了陶謙為我考量的心意,也怕到時候顯得太過熱絡(luò)讓陶謙看出我的心思,最后給他帶來壓力。
才剛剛開始,還是別讓陶謙知道我的心思,以免給他帶來心理負擔(dān)吧,就讓他當我是協(xié)議對象,是普通朋友吧。
“你沒邀請什么朋友來嗎?”
我搖頭。我的朋友大多和林晨是同一批人,而且大多還是和林晨更為交好,如今和林晨鬧翻,不說林晨會和她們怎么來詆毀我,光是想到那群人左右為難之下最后還是會選擇和林晨一道,我就提不起那個勁頭。
唯一和我交好而一直不待見林晨的我的好閨蜜還遠在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