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坐在陶謙家的車上時,我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在馬路上鬼使神差地想自殺這件事造成了很壞的影響,那一段馬路徹底癱瘓,據(jù)說到現(xiàn)在那段路才勉強恢復(fù)秩序。
唯一該慶幸的是最后沒有人員傷亡,那個差點撞上我的司機也沒受傷,就是被嚇得不輕。陶謙為了逗我,還偷偷在我耳邊得瑟——“我開車技術(shù)多好,不想讓人受傷,他就受不了傷”。
上一刻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雖然沒有被他逗笑,但竟然還有心思去瞪他,陶謙看我這樣,也安下心來。
被帶去警察局做了筆錄,本來是沒那么快能出來的我們,竟然是做完筆錄就出了來,要問原因,我也只能嘆一句特權(quán)階級了。
陶謙在去警局之前打了通電話,然后在我擔(dān)憂的眼神中摸了摸我的頭,告訴我一切都解決了。事實上,也確實解決了,不過個把小時,陶謙爸爸的秘書就來接了我們。
秘書很是干練的模樣,對待陶謙十分恭敬,看不出喜怒,但他偶爾看過來的目光讓我有些發(fā)慌。
陶謙的朋友叫錢程,此刻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逗著秘書說話,秘書一邊開著車,一邊極有禮貌地回應(yīng)著他。
我和陶謙坐在車后座,陶謙抿嘴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對我生了怒氣。
我伸手拉了拉陶謙的衣角:“我不是真的想自殺來著,當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就……我沒那么不惜命。”
陶謙看向我,目光灼灼:“林夕,命是你自己的,你要自己對自己負責(zé),犯不著對任何人解釋什么。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只要記著一點,如果你今天真被車撞了,一命嗚呼了,那你到底是不是有心自殺,都毫無意義了。”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掌紋清晰而錯亂,以前奶奶在世時曾說過,有這樣掌紋的人命理不會太順,以后會吃不少苦。以前我不信,現(xiàn)在,是由不得我不信了。
我強忍住眼里的酸澀,重重點了點頭。從今往后,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會關(guān)心在意我了,我只能自己愛惜自己,自己保護自己了。
“嘖嘖,陶大少爺竟然會對著一個女人說教,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哎,美女,陶大少爺可是為了你糟蹋了我的愛車,要陪我來著,為了你,他可是一擲百萬啊,就沖著這百萬,你也得好好兒活不是。”
錢程說話雖然有些油腔滑調(diào),但心眼是真好,雖然在調(diào)侃陶謙,卻也在以另類的方式鼓勵著我,心里酸酸軟軟的,很是感動。
只是這也讓我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陶謙要為了我賠錢的問題。雖然說陶謙家不缺錢,百來萬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據(jù)說陶謙的爸爸作風(fēng)剛硬,對陶謙要求也高,今天陶謙為了我進了警察局,還要賠車,他爸回去了會不會罰他?
“那個,帥哥,我們打個商量吧,我銀行卡里還有十來萬,我先賠給你,其他的錢等我找到工作后慢慢還給你行不?”
錢程驚訝地望著我:“那我要等到什么時候?我等著開那車呢。”說著轉(zhuǎn)頭看向陶謙:“哎,哥們,我們可是有話說在前頭的,你可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