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事,只是燙傷,你幫我去藥店買點(diǎn)燙傷藥就好。”
蘇嘉毅蹙眉,似乎覺得不妥。我又道:“家里的鎖壞了,我不放心沒人在。況且只是小傷,沒什么打緊。”
蘇嘉毅見我態(tài)度堅決,最終還是妥協(xié),說了句“你等著”便離開了。
沒多久,他帶了一大包的藥品回來,里面棉簽、紗布、洗的,敷的都有。
我說了聲謝謝,接過袋子想要處理傷口。他卻率先捧起我的腳,打開消炎藥水,親自幫我處理。
看著他沉默認(rèn)真的模樣,我的心里頓時一暖,一種奇怪的感情慢慢滋生。
自從父母去世,這么多年,還沒有人對我如此的細(xì)心過。況且,傷口在腳上,一般人都會嫌棄吧!
他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看著他的側(cè)臉一陣失神。
蘇嘉毅處理的很細(xì)心,折騰了好幾分鐘才完全處理好。他給我裹好紗布,聲音很輕柔的囑咐我這兩天不要碰水。
我卻終于忍不住,脫口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你說什么?”蘇嘉毅給我腳上的紗布貼膠帶的動作頓時一頓,似乎沒聽清我的話,他抬頭看我問道。
對上蘇嘉毅略帶探究的目光,我卻一下子慌了!
我是不是太冒失了?
怎么這么直接的問了出來?也許人家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單純的出于好心呢?
楊樂樂啊楊樂樂,你是不是太自戀了?
眼看蘇嘉毅目光還停留在我的身上,等待著我的回答,我的心里一陣發(fā)窘,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里落。低著頭,我慌亂的說:“沒什么……你沒聽見就算了!”
蘇嘉毅深深的看我,也沒有再問,收回目光,好像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的幫我把膠帶繼續(xù)貼好。
可是,他越平靜,我卻越覺得,他其實(shí)已經(jīng)聽清楚我的話。只是裝傻不愿回答!
我偷偷盯著蘇嘉毅的臉看,心里七上八下。覺得這個男人實(shí)在太深沉,心里在想什么,一點(diǎn)兒也捉摸不透。
蘇嘉毅處理完傷口后,站起了身。他覺得我行動不便,又出了一趟門,幫我重新買了早餐,還打電話叫了換鎖的師傅。
我和他很沉默的吃了早飯,正覺得氣氛尷尬,那換鎖師傅很適宜的到了。
蘇嘉毅和師傅溝通新鎖的安裝要求,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樣子,都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換完鎖,他又很自然的坐到沙發(fā)上,擺弄著那臺老電腦,一點(diǎn)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的心里很糾結(jié),想不通蘇嘉毅這是要干什么??傆X得家里忽然多出一個不太熟的異性有些怪怪的。可又不好趕他走。
我糾著眉頭盯著蘇嘉毅看了好一會兒,見他又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好像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感覺不好打擾,索性隨他去。
昨天遭了一趟竊賊,家里好多地方被翻得亂糟糟的還沒有整理。趁著現(xiàn)在空閑,我便將屋子全部打掃了一遍。
蘇嘉毅起先還在打字,約莫半小時后,見我還在一瘸一拐的忙這忙那。他忽然放下電腦,皺著眉頭對我說:“你還要忙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