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瞧了眼窗外炙熱的陽光,回頭對方洛說:“方老板,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嗎?不是在永夜,而是在學(xué)校的學(xué)子湖,那天我恰好看見你和曾晴晴在草叢里……”
“你想說什么?”
方洛打斷她,臉色陰沉得厲害。
她想說什么?哼,他還有臉問她這個問題?
宋歌將手里的東西拍到書桌上,抬起頭直視男人的眼睛。
“我想說的是,那次我害你掉進湖里是一個意外,我不是故意的,你想打擊報復(fù)只管沖著我來就是,為什么要去為難徐子默?他什么都沒有做錯。”
方洛低頭瞥了眼桌上紙袋里不小心露出來的東西,那是幾張畫面香艷露骨的照片,拍攝地點是酒店的房間,不著一縷的女人背對著鏡頭騎在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正臉出鏡,他沒戴標志性的圓框眼鏡,眼睛微閉,顯然是正處于晴欲之中,可宋歌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徐子默。
看到紙袋里的東西,方洛松了一口氣,他皺起眉頭看向面前的女人,“宋歌,你為這個事情跟我吵?你看到了這些也好,你好好看清楚,瘋狂追求你的男人究竟有多么下作和善變。”
宋歌只覺得胸口一團火焰直向上竄,她指著方洛高聲說:“你少自以為是,這個女人難道不是你派去勾引徐子默的?你這是釣魚執(zhí)法!設(shè)了局故意引他上鉤。”
下大雨那天來找方洛的那個高瘦男人,離開前說事情會辦妥,想必就是去做這件事情吧。
方洛也來了氣,他冷笑:“宋歌,蒼蠅可不叮沒縫的雞蛋,他要真是圣人,我能動得了他?”
“就算徐子默上當(dāng)了又如何,你就有權(quán)利讓這個女人告到學(xué)校去,取消了他研究生的錄取資格嗎?我欠了你的錢所以在你面前說話做事都矮你半截,你說讓我賣乖當(dāng)你的寵物我就當(dāng),可人家徐子默做錯了什么?不就是請我看了場電影嗎?我好歹是個人,又不是什么刻上你方洛名字的私人物品,你占有欲用不用這么強?”
方洛看著面前的女人紅著臉和他聲嘶力竭吵架的模樣就來氣,他扯了扯領(lǐng)帶,聲音也不由拔高了幾分。
“你倒是挺維護他。我告訴你,我可不僅讓他讀不成書這么簡單,我要毀了他的人生。”
他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坐下,隨意的翹起一只腿,“他爸爸前些天跑出租車出撞了人,還不要命的肇事逃逸,對方現(xiàn)在躺在ICU病房里,是死是活還說不清楚。”
宋歌心里咯噔一下,她早知道方洛這人不好惹,卻不知他報復(fù)心這么強。
方洛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扔給宋歌,“我國刑法第一百三十三條,違反交通運輸管理法規(guī),因而發(fā)生重大事故,致人重傷、死亡使公私財產(chǎn)遭受重大損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我還聽說徐同學(xué)的母親很喜歡玩股票,但不幸的是,她手頭上僅有的三支股票,全部被套牢了。徐家現(xiàn)在怕是沒錢拿出來付傷者的醫(yī)藥費了。你那位徐同學(xué)這幾天怕是要回老家好好忙活一陣了。”
“你這混蛋!車禍是你造成的是不是?”
宋歌伸手去打方洛,拳頭卻被方洛一把握住。
方洛眼睛里燃起一層怒氣,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宋歌,直將她整個人逼至?xí)堋?/p>
由于力道太大,書架猛地一震,幾本書從格子里滑落,掉到了地上。
宋歌后背一陣發(fā)疼,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覺得陌生又可怖。
“宋歌,你可別逼我,我這人有病,犯病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