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好了么?”
方洛湊近宋歌的耳邊,聲音低沉暗啞,充滿了魅惑的男性氣息。
宋歌睜大雙眼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英俊面龐,渾身輕微的發(fā)著抖。
她不是沒戀愛過,不是沒和男人這么親密過,只是從前都是淺嘗輒止,而這一次,她很清楚,方洛要她。完完整整的要她。
她別無選擇,逃無可逃。
方洛的問話并沒有得到答案,但他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現(xiàn)在與他零距離的這具身體,年輕的,倔強的,陌生的,讓他向往的。
他伸手撫了撫宋歌的頭發(fā),可這樣的安撫動作并不能讓宋歌放松,她反而更加的緊張,手指緊張的反抓住墻壁,身體極度緊繃。
方洛再也等不及了,他深深望進宋歌的眼睛,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刻,宋歌覺得腦中空白一片,唇齒之間盡是他的酒香之氣和淡淡的薄荷清香。
沒關(guān)系,就當(dāng)是被狗啃了一下,痛一痛就過去了。
宋歌如是自我安慰著,可就在方洛的唇移到她耳邊輕輕喝著氣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渾身上下軟綿無力,好像被人抽去了筋骨一般。
方洛輕輕喊她的名字,宋歌,宋歌,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每喊一聲都讓她心中激起一圈漣漪。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一個人。
那個人習(xí)慣性的在耳邊喊她宋宋,溫柔的,繾綣的,讓她沉醉的。
他有一雙干凈澄澈的眼睛,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笑容,他總是牽著他的手,溫柔的說,我的宋宋真美。
我的宋宋,她曾經(jīng)多么喜歡這個定語。
那時候,他屬于她,而她也屬于他。
多么美好。
當(dāng)方洛冰涼的帶了些粗糲感的手觸到宋歌的背脊時,她突然就回了神。
她喘著氣將方洛推開了一些,困難的說:“方……方老板,您手機在響。”
“管他呢。”
方洛煩躁的從懷里掏出手機擱在鞋柜上,回身繼續(xù)吻上宋歌的唇。
宋歌掙了掙,尷尬的笑:“可是……可是它響很久了,萬一有什么急事呢?”
方洛深深看了她一眼,拿起鞋柜上的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時,他頓了頓。
宋歌緊張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連呼吸都不敢。
方洛眉間被陰郁浸染,煩躁的滑動解鎖。
“父親。”
他的表情很嚴(yán)肅,聲音依舊低沉,卻顯得很正經(jīng),似乎在一瞬間褪去了所有的欲罷不能的晴欲。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些什么,只聽方洛淡淡回道:“好,我知道了。”
方洛收了線,宋歌惴惴不安的看著他,一張小嘴被他吻得紅腫,看上去像一顆新摘的櫻桃。
方洛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嘆了口氣說:“我有事要走了,你在這里睡一晚上再回去。”
宋歌怔怔看著方洛,努力不讓自己想笑的嘴角翹起來。
方洛出門時,她用那把清脆的嗓子說:“方老板再見。”
心里卻想,方老板,再也不見。
此時此刻,她心里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
方洛這間公寓很大也很冷清,因為是北歐風(fēng)格,所以家具皆以淡色為主,白色的墻壁,實木的桌椅板凳,高大的落地窗,墻上甚至還有一只鹿角。
學(xué)室內(nèi)設(shè)計專業(yè)的岑雪曾經(jīng)告訴宋歌,這樣的裝修看上去簡單清新甚至還帶了一絲質(zhì)樸,實際上卻很砸錢。
看來方洛這廝真的很有錢,也對,只有有錢人才會有把人當(dāng)寵物養(yǎng)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