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原本熱鬧非常的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男人們似乎見怪不怪,臉上一派饒有興味,女人們則擺出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姿態(tài),和老板們繼續(xù)喝酒作樂。
宋歌心叫糟糕,忙做小伏低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手滑了那么一下下……”
和宋歌一道進(jìn)來的那個叫玫瑰的女人冷笑出聲:“手滑?手滑都能把王總推得踉蹌,不滑豈不是要把他推到隔壁包廂去了?”
她口中的王總就是眼前這個瘦男人,是永夜的???,以脾氣暴躁行為粗魯出名。
玫瑰的話無疑讓王總更加憤怒,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宋歌的頭發(fā),“對你好言好語你還上頭了?老子摸你那是看得起你!還當(dāng)自己是什么金枝玉葉?”
說著,他揚起手就要去扒宋歌的衣服,宋歌一張小臉?biāo)查g白了,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就在這時,經(jīng)理從外面沖了進(jìn)來,“哎喲,王總,木槿怎么惹您生氣了?您先放開,我再給您換個聽話漂亮的過來,可別氣壞了身體。”
王總雙目欲裂,抓著宋歌頭發(fā)的力道更大。
“我老王是什么人?得罪了我還想走?今天要不整死她,我的面子往哪兒擱?”
經(jīng)理為難的摳了摳頭,擠到王總和宋歌中間隔開兩人。
“她惹您不高興了,您就算殺了她我們也管不著,可今晚不湊巧,她被人給點了。”
王總一聽這話更是氣惱,“你這是個什么意思?你們永夜還講不講規(guī)矩了,先來后到不懂嗎?”
經(jīng)理汗都給急出來了,忙解釋:“我們哪里敢為難王總,只是點她的那一位,我們也得罪不起啊。”
“呸!哪個王八蛋?你讓他直接過來找老子。”
經(jīng)理心想這暴發(fā)戶嘴可真夠瓢的,賺了點錢還真當(dāng)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她心里雖厭惡,臉上卻還帶著笑,“那一位您也熟,就是顧家老大,顧大少。”
王總前一秒還在解扣子擼袖子,一聽到“顧大少”三個字立刻蔫兒了。
他沉默了兩秒,抬頭瞥了眼被經(jīng)理護(hù)在身后的宋歌,扁了扁嘴說:“那你再給我找個懂事點的來。”
“成成成,我給您叫兩個,保準(zhǔn)您滿意。”
經(jīng)理一面向王總打包票,一面拉著宋歌飛快的走出了包廂。
包廂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宋歌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真是好險。
經(jīng)理板起臉來教訓(xùn)道:“你這丫頭怎么回事?要把我們永夜的客人都得罪干凈才開心嗎?”
宋歌討好的拉了拉經(jīng)理的袖子,“經(jīng)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經(jīng)理抽開手冷哼:“要謝就謝顧大少去,不過他也不是個玩的開的,今晚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可告訴你,咱們永夜有規(guī)矩,姑娘外賣打包,小費五成上交。昨天方少的也就算了,今天顧少給的,你可別想私藏,否則打斷你的腿。”
宋歌還沒從剛才的驚險氛圍中回過神,木有木腦的問:“什么顧少?”
“嗨,美女,這么快就把我忘了嗎?”
宋歌聞聲抬起頭,面前的男人半倚在墻邊,手吊兒郎當(dāng)?shù)姆旁谘澏道铮浑p桃花眼微微彎起,滿面的春光。
那笑容又甜又暖,似乎能驅(qū)散方圓十里的霧霾似的。
宋歌記得這個人,姓顧名天誠,昨天和方洛勾肩搭背的那位花花公子。
顧天誠一手把玩著墨鏡腿,笑著說:“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方洛那廝可真不知節(ji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