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歌以為方洛要對她欲圖不軌的時候,目光淡沉的男人卻用指尖撩開了她額前的頭發(fā),凝眸在她額角傷口處查看了一番。
“傷口不大,不用縫針,你先去洗澡,然后上藥包紗布吧。”
不知怎的,明明是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的語調(diào),卻讓宋歌心頭泛起一絲暖意。
宋歌緊揪著的一顆心稍稍放松,也不敢抬頭去看方洛,悶悶嗯了一聲就飛快跑進(jìn)了浴室。
她背靠著門板喘了半天粗氣,然后偷偷摸摸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外面的動靜。
不知是這門隔音效果太好,還是方洛壓根就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外面一派靜謐。
按照電視劇的演法,等宋歌脫了衣服開始洗澡的時候,色狼就會悄無聲息的擰開門把手進(jìn)來做壞事。
宋歌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當(dāng)機(jī)立斷的把門給反鎖上了。
門外的方洛聽見門鎖咔嗒一聲響動,嘴角漾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隨便拿起手邊一本雜志看了起來。
當(dāng)宋歌洗盡了身上粘糊糊的紅酒漬和臉上大花貓似的妝容,鏡子里出現(xiàn)了一張清秀干凈的臉。
回想起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她依然覺得心驚肉跳驚魂未定。
她穿上浴袍,把領(lǐng)口處緊了又緊,這才滿心忐忑的開門走了出去。
讓宋歌意外的是,偌大的房間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月光照進(jìn)落地窗來,灑下一地銀光。小客廳的餐桌上擺著幾樣酒店提供的夜宵,還在騰騰冒著熱氣。
她已經(jīng)一整天沒吃東西了,但此時一點食欲都沒有,于是只拿起杯子喝了兩口清水。
那個方洛,好像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宋歌給自己包扎好傷口后,倒頭在寬敞的大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就這樣一直半睜著眼睛挨到天亮,她終于翻身起床拿起電話機(jī)聽筒。
她衣服和手機(jī)全部落在了永夜的員工儲物柜里,她不可能穿著昨天那條暴露不堪的裙子回學(xué)校,只能打電話求助同宿舍的閨蜜岑雪。
岑雪為人仗義,身上有一股女俠的氣質(zhì),最愛打抱不平助人為樂。
當(dāng)岑雪提著宋歌的衣服和鞋子來到這個房間時,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宋小歌同學(xué),你是中彩票了嗎?有學(xué)校宿舍不住,竟然住這么好的酒店……”
她話道一半,突然頓住,一個轉(zhuǎn)身沖到宋歌跟前仔細(xì)端詳正往自己身上套著毛衣的宋歌,痛心疾首的問:“你……你昨晚不會和人……那什么了吧?”
宋歌穿衣服的動作一僵,忙擺手,“沒那回事,你別瞎猜。”
岑雪并不知道自己為了給錢昊那混蛋還賭債,被迫在永夜掛牌的事情,還以為她晚上出門是給小學(xué)生當(dāng)家教去了。
為了取信于岑雪,宋歌不得不胡亂編道:“昨天我教的那小朋友考試沒及格,她媽媽讓我多輔導(dǎo)了兩個小時,誰知路上堵車錯過了宿舍的門禁時間,那家長看我可憐,就在酒店給我開了一間房讓我休息。”
岑雪滿臉相信的點了點頭,“你這個學(xué)生家長可真是豪氣,不過為什么你會沒衣服穿?而且,你額頭怎么了,怎么包著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