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氣死你?”沈北庭忽然怪異的朝我靠了過來,我被他的樣子嚇的狠咽了口氣,往后踉蹌了幾步。
“你……你干什么啊,樣子怪怪的?”看著我怕他,他好像更加興奮了。
沈北庭怪里怪氣的掃了周圍一眼說:“秦橙,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很漂亮?”
聽他這樣說,我也順勢的朝著周圍掃了一眼,到處黑漆漆的,明明就鬼氣森森,哪里談的上漂亮嘛?這家伙是不是眼神不好啊?
可是不等我嗆他,我卻忽然看見沈北庭一雙手動了動,幾乎就在他手動的那一秒鐘,我們周圍黑漆漆的恐怖氛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樹一樹的花開!真的到處都是鮮花,那些花在月光下競相開放,就連我們的腳底下踩的,腳邊也都是花!
我張著嘴巴,簡直就是驚呆了。
那一樹一樹與月光相溶到了一起的花,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很有些像梨花,但是又不是,反正就是十分的漂亮,看的我心都融化了。
我驚訝的望向沈北庭都快要說不出話來,他一向冰冷的目光凝視著近的遠(yuǎn)的的那些花樹,慢慢的變的分外溫柔起來。
我傻傻看著他的眼睛,好像看不夠似的一直看著看著,就連他已經(jīng)站到我跟前,一直注視著我,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一點女孩子的矜持也沒有。”沈北庭抿抿嘴顯得十分的不滿。
我被他哽的面頰通紅,舌頭打結(jié),他卻忽然單手勾起我的下巴,低首來吻住了我的嘴唇——我腦子里一陣暈眩,被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溫柔氣息包裹的無所適從,渾身酥酥麻麻的,軟軟綿綿的,都快要無法自己站住了。
沈北庭肯定是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已經(jīng)是一只手滑到了我的身后,托住了我的腰。他接吻的技術(shù)應(yīng)該就是別人說的“高超”那一類,以至于我被他吻得天暈地旋,癡癡迷,整個人如墮云霧里,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又在哪里。
要不是沈北庭剛才說的那句我不知道矜持,倏爾的像一根針扎進(jìn)了我的腦子里,提醒到了我和他的關(guān)系,我估計就栽到他假情假意里了。
我鼓起勇氣將他推開,使勁的擦著自己已經(jīng)紅腫發(fā)疼的嘴唇,他哼哼冷笑,勾著嘴唇瞇眼看我:“怎么,這會又知道矜持了?”
“沈北庭,你是不是無賴呀?”剛剛才占了我便宜,居然轉(zhuǎn)臉就開始攻擊我了。
“我無賴?”沈北庭痞痞一笑,拉住我的手,就將我按到了開滿了各色小花的地上,俯低在我眼前說:“秦橙,要不要我將無賴進(jìn)行到底呀?”
我慌了,連忙雙手并用的推他:“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一推開他,我就用雙手緊緊護(hù)住了自己的胸,背過身坐到了一邊。
幸好沈北庭他只是為了嚇唬我,并沒有做出實質(zhì)的行動來,見我閃開了,他也就原地坐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他不說話,我也沒出聲,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那些相競爭開的花朵在夜色里竊竊私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