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屹招來服務(wù)員買單,我們在咖啡店門口分手,看著他走遠(yuǎn)了,我才松了口氣往布藝店去。
在布藝店取了窗簾再回來時,我實在是太害怕會再次的見到那個兇惡的老太婆,怕她會突然舉著殺豬刀來砍我的雙腿,所以我繞路多走了有二十分鐘才回到家里,人都累癱了。
才到家門口,也不知道王大鵬是在哪里弄的鐵鍬鋤頭,全堆那兒,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動土了。
一見到我,他立馬站了起來:“跑哪兒去了呢,也不給我留鑰匙,想進(jìn)屋都沒門。窗簾?那個什么橙你這是助紂為孽你知道嗎?”
居然讓他給看出來了,我苦笑笑將門打開:“王先生‘您’里面請,女鬼這事千萬拜托‘您’了,至于旁的‘您’暫時可以不用操心。”我是真的不想王大鵬再惹沈北庭,太可怕了!
“你忘了你答應(yīng)我什么事了?”王大鵬壓低著聲音,眼睛賊溜溜的在屋里打轉(zhuǎn),生怕是被沈北庭聽了去,其實我被他更怕。
我猜王大鵬指的是“兩個都要收”的事,不過我看他對沈北庭的恐懼和忌憚,他壓根收不了,何必還要提,真是自己給自己找尷尬。
“冰箱里有水,你要是渴了可以自己去拿,不要客氣。”我裝作不懂,放下窗簾要去房間里找沈北庭問問天橋老婆婆的事,可進(jìn)去沒找著他。本來是提心吊膽進(jìn)去,可是沒見著他又只能失魂落魄的出來。
稍微歇息了會跟王大鵬聊不到一塊去,我就開始著手換窗簾了,那個明明不在桌子上的泥偶,現(xiàn)在居然又安安靜靜的立在哪兒。它是不是跟王大鵬一樣,在當(dāng)時那樣的情況下被沈北庭藏起來了?
“你去跟那誰說說,我要在下面動土,問他能不能幫幫忙。”看我忙上忙下的,王大鵬姿態(tài)悠閑的盤坐在沙發(fā)上啃著蘋果。
我難以置信的回頭瞄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我去找沈北庭幫忙。幫忙干什么,挖土嗎?我看沈北庭那家伙的氣質(zhì),他活著的時候肯定是非富即貴的,怎么可能幫他干粗活。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治病要治本,你以為收個鬼那么容易???”王大鵬不滿,轉(zhuǎn)而又說:“其實你的擔(dān)憂我也想過,所以為了這件事情順利完成,還得那主幫襯。”
“你要他幫襯什么?”我真是覺得莫名其妙,他以為沈北庭是誰,說叫就叫的動的嗎?
“就是弄個障眼法、鬼打墻什么的,反正別讓人看見我們挖土就行。等我們把女鬼收拾了,我們再把土蓋上,這樣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嗎?你說除了這個,你還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障眼法、鬼打墻,這都是些什么呀?”我以前都只是在電視里見過,難不成它們還是真的存在?
王大鵬懶得跟我解釋:“哎呀,你跟他說他就懂的,你什么也不懂,我跟你說不清楚。”
欸……這人怎么這樣呢,就是不懂才問的呀,擺那么高的調(diào)子干什么?
不說算了,畢竟他是客人,還要幫我送那個女鬼,所以我也沒有跟他對嗆,悶悶道:“等見著沈北庭了,我問的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