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鵬罵了一通定睛朝我看來,此時這個屋里也只有我是個活人而已,他盯著我兩眼都竄起了火,“是你?”
我看他的樣子有些不妙啊,完全不是剛剛接觸時的隨和客氣樣,而是要打死我似的!
“那個你……你昏迷了……”不等我說完,王大鵬已經(jīng)抓起掉在地上的塑膠盆朝著我追了上來,他居然要用那東西打我!
我是又氣又恨又無計(jì)可施,只能滿屋子里躲,忽然——就在我以為王大鵬要打到我的時候,我感覺什么東西在我手臂上拉了下,然后就有個高高大大的東西擋我跟前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等我穩(wěn)下來看清楚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沈北庭。
沈北庭盯著氣勢洶洶的王大鵬,嚇的他兩手直發(fā)顫,哐當(dāng)?shù)氖掷镒ブ乃苣z盆也掉地上了。
“做你該做的事,再節(jié)外生枝要你好看。”四目睽睽之下,塑膠盆就那么“砰”的一聲炸了個稀巴爛。
王大鵬怔的打了個嗝,跌了兩步,假裝什么是也沒有發(fā)生似的說:“那個……我先下樓看看具體情況。”然后他就走了,表面上看著他很淡定,可是看他的背影我估計(jì)他都快嚇尿啦。
“他會不會不管我的事呀?”王大鵬走了,混亂的屋子里一下子安靜的可怕。我跑去拿了掃把打掃地面,一面局促不安的問著沈北庭。
“他不敢。”沈北庭皺著眉頭瞥了一眼窗戶的方向:“你什么時候換窗簾?”
“今……今天!”我差點(diǎn)忘了布藝店的老板上午給我打過電話,他說窗簾做好了,讓我隨時去取?,F(xiàn)在要不是沈北庭提醒,我都忘記這事了。“我現(xiàn)在就去取回來,然后馬上給你換上。”
沈北庭沒有說話去了房間里,我抓起包包剛將門打開,他忽然在后面說:“你這兩天不要去走那天橋。”
“?。繛槭裁窗??”我不理解的看向沈北庭,“我去上班,去取窗簾都是要從那兒過的,那是必經(jīng)之路,如果改走別的地方要繞很遠(yuǎn)的。”
“那就繞繞,不行就打車,總之別去天橋。”沈北庭這話說的很嚴(yán)肅,讓我不敢反駁。
只是我十分不理解,那天橋怎么了,好好的為什么不讓走呢?
我一直到了樓下也沒有想明白沈北庭的意思,路過保安值班室時,看見王大鵬渾身濕噠噠在給保安發(fā)煙,不知道是想打聽什么事。
王大鵬明明瞧見了我,卻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背過身假裝沒有看見。
我看他這樣子,估計(jì)是還在生氣,也沒做理會。好在他沒有悄悄跑掉,好歹是有點(diǎn)職業(yè)操守。
因?yàn)槁犃松虮蓖サ脑?,所以我沒有走天橋,乖乖的在小區(qū)門口攔了出租車,去布藝店取窗簾。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出租車師傅他選擇的路線,也還是天橋的方向。
我原本要提醒司機(jī)不要走那個方向,可是一想司機(jī)要是問我為什么,我該怎么回答?總不能說我家有個鬼,他不讓我走這邊吧?
最后我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坐著沒動,任憑出租車往那個方向駛?cè)?。?dāng)車離天橋越來越近的時候,我覺得越來越不舒服,心臟跳的很快、很緊張,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緊張什么。
就在出租車終于開到了天橋下面,我才終于明白是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