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看見了什么?”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捧起了我的臉,我淚水漣漣的看著抵在我面前的面頰,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鬼!我看見鬼了,是個女鬼!她還說她是我……”
“哪里有什么女鬼?”那人緊緊捧著我的臉用力的搖晃了我?guī)紫拢夷X子里的許多片段突然的被他搖晃的一片混亂。
我哭的慘絕人寰,抗拒著讓他不要搖,不要搖……慢慢張開眼睛來時,隔著淚水看見捧著我臉的人居然是沈北庭!
怪不得剛才一直覺得跟我講話的聲音很熟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原來是沈北庭,是他來了!
我抽泣的指著女鬼坐著的老井,對沈北庭說道:“她就在哪兒,她說她是我……”
“這里只有你和我兩個,根本沒有別的人,你醒醒!”沈北庭使勁的在我胳膊上抓了一把,痛的我直接叫了出來。
也就是這一陣吃痛,讓我終于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我根本還在自己的臥室里,根本不是那個廢棄的院子,也沒有老井,更加沒有女鬼!
我做夢了,我是又做噩夢了嗎,為什么我今天老是做噩夢呀?
“怎么……怎么會這樣呢?”剛才那個夢真的好真實(shí),一點(diǎn)也不想是做夢。
沈北庭慢慢松開我在我的額頭上摸了一下,他忽然皺起了眉頭:“你今天去哪兒了,怎么燒的這么厲害?”
“……”我混沌不解的望著他,“我在燒嗎?”
他無語的瞪了我一眼:“先回答我前面的問題。”
“哪個問題?”原諒我還沒有從噩夢里緩過氣來,可是沈北庭看著我的眼睛就像是要吃了我一眼,嚇的狠狠打了個哆嗦,“我……我就是很怕嘛,單單今天一天就做了兩個真的不能再真實(shí)的噩夢,以前我哪里有這樣子過啊。”
我賭氣的一說完,就后悔了,因?yàn)槲腋杏X沈北庭的氣焰像是要生吞了我一樣。
“仔細(xì)想想今天都去過什么地方,否則我也幫不了你。”沈北庭按住不耐煩的火氣,沉著聲音問。
真是難為他還有這么強(qiáng)的自制力,我不敢在挑戰(zhàn)他的耐心,噘著嘴聳拉著沉重的腦袋,慢慢的想著這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
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啊,就是上班,然后去吃飯,然后去訂做窗簾,去購物,然后回來睡覺。
“跟平時差不多呀,”我說。
沈北庭冷道:“慢慢想,多想想細(xì)節(jié)!”
“吃飯,跟李屹出去吃飯,算不算?”沈北庭搖了搖頭:“這事不是他做的,還有別的沒有?”
“那訂做窗簾,買香爐和香呢?”我還沒有說完,沈北庭已經(jīng)是風(fēng)一樣的跑進(jìn)了客廳里,我抓著腦袋不知道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連忙穿了拖鞋跟他跑出去,卻看見他雙手捧著我下午買回來的、那個裝了細(xì)沙子的香爐發(fā)著呆。
“怎么……怎么了???”我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難道是這個香爐有問題嗎?可是這個香爐就是市面上那種很普通的香爐啊,因?yàn)槭琴I回來供奉泥偶娃娃的,所以我特意買了個最便宜的,樣式又最土氣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