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醒起身回禮,開門見山道:“我是為奉義伯府家的二小姐云丫姑娘的成人禮而來。賤內(nèi)自請欲當(dāng)云二小姐的正賓,不知候伯爺嫌棄否?”
候伯爺直接就愣神無語之,他與余三醒素未昧面,這余三醒的夫人是何方人士也不得而知,卻自請上門欲為云云丫正賓,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見候伯爺無表示,余三醒復(fù)又說道:“賤內(nèi)與云丫姑娘是舊識,如果候爺因此疑惑則大可不必,可前去詢問云二小姐是否贊同。”
候伯爺更加疑惑不明,訥訥問道:“卻不知尊夫人是?”余三醒還未及作答,他身后立著那隨從卻突然張口道:“她叫柳……”
余三醒側(cè)頭大喝”住嘴.”
那隨從閉嘴,一臉郁悶.候二爺卻覺得這主仆二人忒是奇怪,復(fù)又細(xì)細(xì)打量起來.
余三醒正色一禮,這才面朝候二爺回答:“賤內(nèi)柳氏,名如煙。小兒余豆如今五歲半,小名小豆丁兒。候伯爺請人如此回復(fù)云二小姐,她自當(dāng)明白。”
候伯爺招來管事云來福,讓他去瑤光園外問一問究竟。候伯爺這才發(fā)現(xiàn)他與這余三醒竟然還站著在說話,忙道一聲失禮讓客人落座。半晌后云來?;貋砹?,帶來了云云丫的親筆回信兒,只有倆字—允肯。
候伯爺更是一頭霧水,打定主意要在成人禮前把這件事問個清楚,以免被云夫人問起無從作答。云丫被問及,自己也有些意料之外,想不到余三醒竟然與柳寡婦看對眼,一到上京城就男婚女嫁成了一家人。
另外還有些驚訝這處便是這柳寡婦的名字,卻叫柳如煙,一點(diǎn)也不像淮河道楊柳灣那片鄉(xiāng)土村民能起出來名頭。
她只是笑著回答候伯爺,無妨,此人來做正賓,她很是歡喜。突然又想起愛賴著爬她床的小豆丁兒來,沒事總愛扯她臉上的痦子,這痦子是用她自己研制的東西粘上的,雖然不會自行脫落,但如果被大力扯拽,還是會移位的。
所以那時(shí)候在楊柳灣,與這小豆丁你追躲的,卻是一段開心的日子。
候伯爺?shù)昧诵?,又見這云丫居然又自顧自的發(fā)起呆,嘆息著負(fù)著雙手就踱出瑤光園。
行至云心院外時(shí),卻聽到她院中傳來一陣陣少女們的歡笑聲,招來下人細(xì)問之下,才知道是女兒的到上京才識得的好友鴻臚寺少卿田園的女兒田若眉和太常卿司馬如的嫡女司馬芝。
候伯爺頷首微笑,面有得色地離開。
司馬芝喜著黃衣,田若眉喜著綠裙,而云心更是喜歡穿各色鮮艷的衣袍,三女容顏姣好,又正值豆蔻年華,臉色明媚眼神清亮,湊在一處,令滿園秋花都黯然失去顏色。
司馬芝正在苦惱地說著她的堂妹司馬婷,這司馬婷是她堂伯的嫡女,堂伯卻只是榷沽官,官位低末,自然不夠格去參加那次的秋桂宴的。
可是這司馬婷臉皮厚啊,偷偷扮做司馬芝的婢女躲在馬車上,后來被發(fā)現(xiàn)也只得一起帶入桂園之中。這司馬婷卻好生不知禮數(shù),竟然也妄想攀龍附鳳,一個勁的背著司馬芝滿園子找著這寧子世子,被暗衛(wèi)層層上報(bào)直達(dá)長公處,長公主面上不豫卻未責(zé)難,只是之后對司馬芝也沒有笑顏?zhàn)恿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