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城?
她怎么會來了鳳鳴城?林景衍找不到她該怎么辦?
她還沒有來得及留下信條給他。
如果他不來找她,她也不知道去何處尋他。
她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叫林景衍,他家住在哪父母是誰,她一概沒問過。
“鳳鳴城離上京城有多遠?”云丫抱著期盼追問。
“隔著幾千里路呢。”候云望低頭,“云丫,你怎么只問上京城,不問其他人呢?”
云丫腦中一痛,無數(shù)紛繁的片段涌了出來,可是卻抽不出絲毫頭緒。
“大哥哥,皇上剛大婚,我們怎么又跑到鳳鳴城來了?”
候云望眼中露出悲戚,云丫果然又癡了。
這是最壞的結(jié)果。
終究無法僥幸。
她竟然記得上京,上一次她傷了腦就已經(jīng)形同小孩,這一次,記憶又退化了。
“大哥哥,我頭痛…頭痛…”
“那你先睡一小會兒,我這就叫大夫開方子先給你止痛。”候云望起身出房。
晚上的時候,葉珠簡單的辦了一個晚宴,也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認識下。
云丫腿上發(fā)軟,候云望抱著她來吃完飯又匆匆忙忙送他回房間,候云望細心的察覺到,云丫除了記憶退化之后,好像也有了一些小心事。
不過也對,女孩子慢慢長大,不管是聰明不聰明,都會多一些男人們怎么也明白不到的小心思。
云丫的這一行為,候云望理解為小丫頭長大了。
而那個怪醫(yī)果然非常怪,吳康年親自登門前去相請,卻連續(xù)吃了三天閉門羹,連面都沒見著就打道回府。
守著院子的是一個啞巴藥童,一問三不知,那怪人居住的地方在一個荒野上,后面是一片亂葬崗,方圓三里就他們一個住戶。
你說想找個左鄰右舍打聽下都是不可能的事。
候云望見確實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便在一個晴天去了軍中報道,與一眾守城將士混了個臉熟,互相通了姓名,大家也都挺喜歡這個不拿架子,說話不酸不溜丟還平易近人的軍中狗頭軍師。
就這么著,怪醫(yī)天天有人上門去堵,候云望也天天去軍中報道,看他們操練軍拳比拼射箭,替那些一見人就咧著嘴大笑的軍中兒郞們計數(shù)做判定,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轉(zhuǎn)眼間來到鳳鳴城就一個月了,云丫也適應(yīng)了這邊的天氣,精神狀態(tài)一直穩(wěn)定,沒有再昏睡過,只是望著天空發(fā)呆的時候更多了一些。
她也漸漸明白,自己的身體好像出了一些問題,需要長久的留在這里休養(yǎng)。
候云望也已經(jīng)完成了學(xué)業(yè),不是逃學(xué)跑回來了。
她也已經(jīng)十三歲了,不再是她記憶中的十一歲。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她那個愛蹲角落里聽人說話的壞毛病。雖然平時接觸的人當(dāng)面被人囑咐過不要說這些,可難保她們不會私下說啊。
所以云丫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好像又病了。
這一次,應(yīng)該是來治病的。
候云望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變著法兒的逗她開心。
每天去完城門后就轉(zhuǎn)去軍營,然后完事后就徑直從城南大道繞過街市去給云丫帶倆個瓜果回來嘗鮮。
鳳鳴城有一種特產(chǎn)叫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