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zé)o極的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這時張微說道:“怕是這四大仙早就掙脫了四物盒,我爸就是被那只刺猬所控制,所以……”
雖然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要知道,盒子拿到我們手上的時候,狐貍這個暗格子最起碼還沒被打開。
林巖看了我一眼,眼神犀利的好像是能看穿我心里此時的想法,說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想啊,這四大仙脫離了這雷擊四物盒的禁錮,第一件事肯定是去找女妖怪的尸骨,找到了一定會想盡辦法,將這女妖怪復(fù)活,如果這女妖怪真的像秦?zé)o極說的那樣,那么十惡不赦,到時候,必定生靈涂炭,危害人間啊!”
“你還真是杞人憂天,天踏了有個子高的頂著,再者說,你以為妖怪被無業(yè)之火燒掉了皮肉只剩下尸骨,再修煉成人形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嗎?就算有四大仙的幫助,也需要時間,最起碼,在你在世的這段時間,這女妖怪無法現(xiàn)身。”
“但是,這女妖總有出現(xiàn)的時候吧,那我們就是千古罪人了。”
林巖長呼一口氣,伸手在我的臉頰上掐了一記:“你不是救世主,萬事有因果,就算我們不做這件事,也有別人做,重要的并不是過程,而是結(jié)果。”
林巖這話說的沒錯,我想的有點太多了,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這點愧疚很快就會煙消云散,這時身邊的秦?zé)o極突然開口問道:“既然你不打算阻止女妖的復(fù)活,你為什么對這些事這么感興趣,還花費這么大的精力?”
林巖愣了一下,聳聳肩膀:“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至于是什么,無可奉告。”
說完,林巖就從沙發(fā)上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秦?zé)o極若有所思的盯著林巖的房間門,然后搖搖頭。
我看向張微:“秦?zé)o極了解這些,是因為想完成他師父對他的交代,那你呢?”
張微牽扯了一下嘴角,眼睛明亮,隱忍的笑了笑:“其實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當(dāng)年殺害了我們榆樹鎮(zhèn)二百多口人命的是誰,血債血償。”
我愣了一下,張微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zhí)念,很多時候根本不去想自己這么做值得不值得,總歸要對得起自己的內(nèi)心。
秦?zé)o極猶豫了一下,開口問我:“那你呢,你是打算跟林巖一樣置身事外,還是?”
這件事我剛才早就在腦海里轉(zhuǎn)了幾個來回,也早就打定了主意,我只是想知道,我?guī)煾脯F(xiàn)在在哪,是死是活。但我卻只是回答:“我再想想吧。”
說實在的,我總覺得我跟秦?zé)o極和張微站在一邊的話,總像是背叛了林巖一樣。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們按照賽孔明給的地址,到了秦落一每天打針換藥的門診。我們幾人坐在車?yán)?,手里拿著秦落一的照片,眼巴巴的盯著每個進出診所的人,林巖則戴著墨鏡,兩條長腿擱在方向盤上,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