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他竟然踉踉蹌蹌的向后退了幾步,然后跌倒在地。
我驚呼一聲,跑過去,想要扶起宋鵬天,他的身子極沉,我沒有拽起來他,反而被他帶倒,撲倒他的身上。
他灼熱的呼吸噴到我的臉上,與平時大不相同。距離近了我才發(fā)現(xiàn),宋鵬天的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我心里愕然,將手伸向他的額頭,滾燙一片,果然如我想的一樣。
“你發(fā)燒了?”我問他。
他別過臉去躲開我的手,“不用你管。”那樣子,那口氣像個賭氣的小孩子一樣。
“走,去醫(yī)院!”我拉住他的胳膊,讓他圈住我的脖子,試著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誰知,宋鵬天卻反手將我拉住,拽入他的懷中,禁錮著我,鬧著別扭,“不去!”
我掙扎著從他身上起來,他因為生病力氣變小,沒費多大的力氣我便掙脫出來。
我放棄搬動他的念頭,想要叫人來幫我一把,順便打個電話給泰勒。我剛站起身,便感覺身后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轉(zhuǎn)過頭去,宋鵬天伸直胳膊,拽著我的裙子下擺,說道,“別走,別丟我一個人。”
“什么?”我詫異于自己聽到的話,選擇性的將它屏蔽出去,蹲下身子,將耳朵湊到他的嘴邊,想要再次確認他所說的話。
“她在等我,救我……”宋鵬天喃喃地重復(fù)道。
她,是誰?
宋鵬天的心里果然有一個人,我是不是很像他的那個她?
但是,現(xiàn)在明顯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良好時機,我爬起身,找到手機打電話給泰勒,上次生病的時候,她就在我手機里輸入她的號碼,說有空可以約她喝茶。
也是那次,我從沈姨的口中得知,泰勒是個蕾絲,T那種。
“嘟~嘟~嘟~”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那邊吵吵嚷嚷的,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聽清泰勒在說些什么。
“寶貝兒,是不是跟著宋鵬天那個沒有情趣的混蛋受委屈了?來來來,到姐姐懷抱里來,讓我來填補的你空虛寂寞。”我剛接起電話,泰勒便用她嫵媚的聲音和我說道,讓我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泰勒,你快來,宋鵬天病了。”我沒有理她,著急的大喊,宋鵬天已經(jīng)昏迷到說胡話,平時那么克制的一個人變成這樣,實在是讓人不得不糟心。
“寶貝兒,不是你找我?。∷矽i天他,死不了!”泰勒一副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問道。
“泰勒,真的很緊急,鵬天他有些發(fā)燒,已經(jīng)昏迷了,還說胡話,你快來!”我見泰勒滿不在乎,便將宋鵬天的狀況稍微一形容。
“什么?發(fā)燒?”果然,泰勒一聽到宋鵬天發(fā)燒說胡話,她的語氣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你別動,也別試圖給他降溫,保持通風(fēng),我立刻過去。”
“好。”
我掛上電話,立即跑去將門窗全部都打開。
宋鵬天無意識的挪動著,將臉貼在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呻吟,然后沉沉的睡去。
在我的焦急等待中,泰勒終于提著醫(yī)藥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大門,“沈姨呢?你怎么讓病人躺在地上?”
“這屋子里只有我們倆,我搬不動他。”我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泰勒將手里的藥箱遞給我,俯下身子去搬宋鵬天。泰勒身子纖瘦,力氣卻極大,雖然費了點力氣,但還是將宋鵬天扶了起來,我想上去幫忙,泰勒喘著粗氣說道,“你拿好藥箱,我來。”
宋鵬天一把拉住泰勒,說,“她呢?”
泰勒一反常態(tài)“她在樓上等你,聽話,咱們?nèi)巧险宜?rdquo;
宋鵬天點點頭,聽話的跟隨泰勒開始邁開腳步,這讓泰勒省事不少。
“他今天都吃什么了?”泰勒一邊踉蹌著向樓上走去,一邊問道。
“中午我們一起去吃的火鍋,麻辣的。”我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他只吃了幾片肉,其他時候吃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他竟然去吃辣!他不要命了?!”泰勒夸張的大叫道。
我一頭霧水,問道,“他不能吃辣嗎?”
泰勒嚴肅的點點頭說道,“他之前受過傷,內(nèi)臟器官功能不完善,不能吃那些刺激性的食物。”
我突然想起來沈姨和我說宋鵬天不能吃辣時候的一臉嚴肅與心疼,他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吃辣,為什么還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