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攥著雙手,指甲嵌入手心,也不覺得疼。
“詩雨,你的眼光可真不好,怪不得鵬天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出門,特意囑咐我來做護花使者。”馮韻憐惜的看著我,將我額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擔憂的說道,“咱們一會兒吃完飯就回家,回去晚了鵬天該擔心了。”
賈文洋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問道,“李詩雨,你真的勾搭到宋少了?”
我不想理他,轉(zhuǎn)身就想拉著馮韻走開。這個時候,馮韻卻轉(zhuǎn)過身,從西服的內(nèi)口袋里拿出一張燙金名片,說道,“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韻東律師事務(wù)所,律師馮韻,以后有什么產(chǎn)業(yè)糾紛可以找我,保證給你打折。”
賈文洋接過名片,盯著上面的字看了好一會兒,仿佛要把名片盯出個洞來。馮韻輕輕對我說,“一會兒你可以問問他的女伴為什么沒來。”
我詫異的抬起頭看向馮韻,馮韻遞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點點頭,跟著他向走過去。
剛走了沒幾步,賈文洋便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搓著手湊上來,諂媚的說道,“詩雨,我剛剛說的話你別介意,我都是鬧著玩的。你看一日夫妻百日恩,詩雨,咱們這都三千多天的交情了,你就看在饅頭的面子上,別生氣了。”
他怎么還有臉湊上來?!
“怎么沒看到李曉云?”我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想起馮韻說過的話,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額……”賈文洋瞬間語竭,然后說道,“她啊,這不是在家看著饅頭嘛!你是不知道,饅頭這兩天和她大姨玩的可好了……”
饅頭不是已經(jīng)被宋鵬天接回來了嗎?莫非賈文洋不知道?我疑惑的看著馮韻,就見他微微一笑,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一般。
“饅頭?詩雨,你家寶貝兒不是叫饅頭嗎?我怎么記得咱倆出門的時候她好像在二樓睡覺?”馮韻側(cè)著頭,像是在低聲問我,聲音卻恰到好處的可以讓賈文洋聽的一清二楚。
“什么?你把饅頭接回去了?”賈文洋聲音尖銳,立即吸引了幾個人看過來。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賠著笑道歉。
馮韻全然不在乎,繼續(xù)用著只有我們?nèi)齻€人能聽清的聲音說道,“賈斯文,你不會不知道吧,詩雨的姐姐已經(jīng)把饅頭送回來了,好幾天前的事情,她沒和你提過?”
“怪不得她不肯接我電話。”賈文洋嘴中喃喃的嘀咕道,神色有些慌張。
馮韻滿臉的關(guān)懷之色看著賈文洋,問道,“你沒事吧。”
賈文洋故作鎮(zhèn)定,說道,“我能有什么事,哎,饅頭太皮了,跟著他媽比較好。詩雨,你別鬧別扭了,什么時候搬回家???”
賈文洋舔著臉又向我貼過來,馮韻冷冷一笑,說道,“哦,對了,關(guān)于你們離婚的事情,詩雨已經(jīng)全權(quán)委托給我,以后有什么事情請聯(lián)系我,不要騷擾我的當事人,否則我有權(quán)利代替我的當事人起訴你。”說完,馮韻挽著我的手走向酒桌。
留下賈文洋一個人,臉色猶如霓虹燈一般,赤橙黃綠青藍紫不斷的變幻著。
“謝謝你。”我從心里由衷的感謝馮韻。
“跟我客氣啥?就算不看在宋鵬天的面子上,也還有咱們多年的交情不是?再說,我從上學(xué)的時候就看不慣他。”馮韻頂著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靦腆的笑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么的單純。
酒過半酣,張教授接到一個電話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才笑盈盈的回來。他拍拍手,示意大家靜下來,說道,“我有一個得意門生,今天從澳洲回來,本來說飛機有些延誤,可能趕不來參加聚會,我就沒有告訴大家,現(xiàn)在她正在向這邊趕的路上。大家吃慢一點,我再去添幾個菜。”說著,張教授便樂呵呵的去點菜了。
我注意到馮韻拿筷子的手輕微的抖了一下,他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才轉(zhuǎn)過頭,玩世不恭的和我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她?”隨后又嘆氣道,“怎么可能,我可是找了她三年都沒有找到。”
我剛想開口安慰,這時包間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