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我答應(yīng)你

我將頭別過去不看他。我不是沒想過下車逃跑,可是這里是賈文洋的老家,當(dāng)初他帶我回家的時候,村里的人像看珍稀動物一樣,都來看賈文洋家里娶了個城里的媳婦兒。就算有人沒見過我,農(nóng)村人沒什么大事,鄰里之間走的勤快,我一個生面孔又身無分文,很容易被人盯上。

我在天涯上看過很多帖子,人販子都是把人賣到這種深山老林的,所以離開的念頭剛生出來,便被我狠狠的扼死在搖籃中。

一陣涼風(fēng)從主駕駛位吹了過來,“我打聽清楚了,這不是賈文洋家里,這是他舅舅家。是有個女人帶了個小孩來,但是因?yàn)闂l件太艱苦,只住了一天,就走了。”宋鵬天上了車,說道。

其實(shí)隱隱約約已經(jīng)料到這次會無功而返,可我就是不愿意相信,心中總是抱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希望。我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人最絕望的時候,便是心懷希望卻又再次經(jīng)歷失望。

過了好一會兒,宋鵬天才開口問我,“你考慮好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我自顧自的落淚,并沒有給他回答。

宋鵬天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我平復(fù)心情。

無數(shù)個想法在我心中飛速的轉(zhuǎn)著,終于,我咬咬牙,說道,“宋總,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但是你要幫我找回饅頭,還有,既然是包養(yǎng),我要您每個月給我支付一筆錢。”

我心有忐忑的說著,見宋鵬天依舊保持著一個姿勢看著我,沒有表態(tài)的意思,怕他不答應(yīng),立即解釋道,“宋總,你知道如果我離了婚,就身無分文,我需要養(yǎng)饅頭,錢不用多了,夠我們的生活費(fèi)就好!”

“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宋鵬天終于開口問道。

我呆楞在原地,是啊,我有什么資格和他談條件,如果宋鵬天想要,他就有一百種,一千種方法可以得到我。而我只不過是一個馬上就要離婚的女人,我的手里沒有任何資本,反而需要依附他的更多。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我再次絕望的閉上眼。

“不過,我答應(yīng)你!”

這聲音就像如天籟一般,我猛的睜開眼睛,盯住宋鵬天,問道,“宋總,你說,你答應(yīng)?”

宋鵬天緩慢的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一只手,捏著我的下巴,說道,“你知道,我是一個生意人,所以,我要看到你的誠意。”

他的視線下移,順著我的臉滑下,他的目光那樣的赤裸裸,所到之處,我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他扒光。

我咬咬嘴唇,擺脫了他手的鉗制,視死如歸般的閉上眼睛,湊了上去,想要搜索他的唇。

宋鵬天頭一偏,錯過了。

我睜開眼睛,就見宋鵬天舒服的坐回座位,說道,“你愿意在這么多人面前表演,可我還舍不得自己健碩的身軀被這群村婦看光!嘖嘖嘖,原來你這么饑渴!放心,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我被宋鵬天說的臉一陣激紅,剛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車子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一群人。手里各自拿著笤帚,鏟子,鐵鍬等等工具,將車子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

“砰砰砰!里面的人出來!”一個看起來頭頭一樣的人,拍著車門,大聲的嚷嚷。四周圍著的人七嘴八舌的跟著叫到,“出來!都出來!”

宋鵬天掏出手機(jī),打了一個電話。我這邊只能聽到他對電話那邊說,“王總啊,我和女朋友在賈家溝旅游,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一群刁民圍住,你幫我解決一下吧!嗯,項(xiàng)目好說……”

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隨后搖開電動車窗,說道“我這車不貴,也就100萬左右,你劃傷一下也很便宜,大概幾萬塊就能修好……”

本來還要叫囂著上前的村民們,呼啦一下子,集體向后退了一步。只在不遠(yuǎn)處揮舞著手中的農(nóng)具,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

一群欺軟怕硬的小人,我暗自鄙視他們。

宋鵬天打開車門,就要下車,我一把拉住他,說道,“車?yán)锇踩?rdquo;

宋鵬天看著我拉住他衣角的手,玩味兒的說道,“這么快就進(jìn)入角色,開始關(guān)心我了?”

“呸!”我在心里狠狠的唾棄了他一下,迅速的松開手。

宋鵬天走下車,雙手環(huán)在胸前,看著眼前的一群人,也不說話。

為首的那個老頭在宋鵬天凌冽的目光下,額頭漸漸溢出汗珠。但他還是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鋤頭,硬著頭皮說道,“你,你們,別以為你們有錢就能欺負(fù)我們平白老百姓。現(xiàn)在政策好了,不是你們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宋鵬天背對著我,我沒有看到他做了什么動作。就在這時,斜地里沖出一個四五十歲的村婦,抓住宋鵬天的衣服就撲了上去!

宋鵬天猝不及防下,整個身子向后退去,重重的撞在車門下。

婦女順勢坐在地上,撲騰著雙腿,兩只手拍打著地面,濺起一陣陣塵土,撒潑道,“我兒子好心給你們帶路,你們卻打他!大家都看看,你們把我兒子打的!”

婦女說完,就像導(dǎo)演好了一樣,人群自動分開,黑車大哥走了過來,他看起來比離開的時候更慘。

衣服破成一綹一綹的,臉上還被還有指甲抓痕……

黑車大哥面色為難的說道,“大家別這樣,我沒事。”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兒子現(xiàn)在還為他們說話,可憐我兒啊……”農(nóng)婦拖著長調(diào)嚎著。她一邊嚎,一邊向車前挪,躺在車前的泥路上,撕心裂肺的繼續(xù)干嚎著,“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讓你們走!有本事你從這里壓過去,有本事啊!”

“詩雨!你會開車嗎?”宋鵬天沒有轉(zhuǎn)過頭,問道。

“會,但是……”我想告訴他,我已經(jīng)三年沒有摸過車了,卻被他打斷,“過來坐著,發(fā)動車。”我聽他的話挪到駕駛位,將車發(fā)動著,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這個時候,我知道,我只需要聽話就好。

待車子啟動,宋鵬天用一種不大但是充滿威懾力的聲音說道,“一條人命十萬,你們所有人都躺在這里我也擺得平。三個數(shù),讓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毋容置疑的霸氣。

聽到他的話,我的腳一抖,不由得踩了一下油門。“嗡”的一聲,整個車子顫抖了一下,幸虧車子手剎還拉著。車子沒有竄出去,卻把我嚇出了一身的汗!

農(nóng)婦見狀,立即竄了起來,大聲吼著,“我要曝光你!”

“老胡家,管管你家媳婦兒,撒什么潑!”一個穿著中山服的老頭和一個扛著鋤頭的大漢,氣喘吁吁的向這邊跑過來,老頭兒一邊跑,一邊高聲喊。

農(nóng)婦見又來了兩個人,立即迎上去,哭著喊著道,“當(dāng)家的,咱們家五代單傳,就這么一個兒子??!卻被他們這么欺負(fù)。”

“啪!”一聲脆響,農(nóng)婦不可置信的捂著臉,看著大漢。

“你打我,你他媽的打我!我給你們老胡家生了個兒子,你竟然打我!”說著,就要廝打上去。

大漢一把將她推到地上,不悅的說,“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這邊,中穿山服的老頭兒畢恭畢敬的走過來,在宋鵬天面前點(diǎn)頭哈腰的說,“宋總,我是這兒的村長,讓您受驚了,真是對不??!”

“讓開吧!”聲音中包含著弄弄的怒氣,宋鵬天轉(zhuǎn)過身打開車門,我這才看到,他的臉上被劃了一道,鮮血從傷口流了出來。

我識相的什么都沒問,下了車,坐到副駕,宋鵬天上車,發(fā)動車子離開。

看著宋鵬天的側(cè)臉,我握了握手中的碘酒棒。因?yàn)轲z頭比較調(diào)皮,所以碘酒棒和創(chuàng)可貼都是我隨身必備的物品之一。

“宋總,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诎桑?rdquo;我小心翼翼地說道,就怕他把怒火發(fā)在我的身上。

車子“吱呀”一聲,在路邊停下。

宋鵬天轉(zhuǎn)過頭,語氣冰冷,“留下疤痕,算你的!”

我在心中默默的哀嚎了一聲,果然惹火上身了!你一個大男人竟然也這么愛美。

我將碘酒棒掰斷,輕輕的觸在他的傷口上,他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卻沒有吭聲。待我仔細(xì)的清理完傷口以后,便將創(chuàng)可貼輕輕貼在他的臉上

“有沒有正常一點(diǎn)的!”宋鵬天指著臉上的櫻桃小丸子問我。

我搖搖頭,說道,“饅頭喜歡這個。”宋鵬天抬起手就要撕掉,卻被我攔下,我小聲嘟囔著,“等到了鎮(zhèn)上去醫(yī)院處理后再撕,萬一留疤,要算我的。”我拿他的話堵他。

宋鵬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好!學(xué)會新招了是吧!”

我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坐回座位,卻怎么也抑制不住揚(yáng)起的嘴臉,櫻桃小丸子真的很好看!

我還未坐好,一股大力猛的將我拉向宋鵬天,為了穩(wěn)住身子,我用雙手撐住他的胸膛。宋鵬天用他的長胳膊把我環(huán)住,說,“李詩雨小姐,咱們是不是該聊聊利息的事情了?”

“宋總,這荒山野嶺的,而且,您臉上的傷也沒有好。您看……”我掰扯著理由,想能拖一時是一時。

“怎么?又學(xué)會轉(zhuǎn)移話題了?李詩雨,你挺聰明?。?rdquo;宋鵬天一個轉(zhuǎn)身,將我壓在身底下,接著說,“我就喜歡野戰(zhàn)。”

說完,整個人向我壓來。

我扶著腰,惡狠狠的詛咒著宋鵬天,他就像不知道疲倦一樣,在車上狠狠地要了我三次,直到我求饒。

我沒有矯情,既然決定給他做情人,那就履行應(yīng)該履行的義務(wù)。有句話不是說嘛,生活就像是被強(qiáng)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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