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么說,我心里寒了大半,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維護我半分。我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我去看看饅頭睡了沒有,沒事你早點休息。”說完,我便進入女兒的房間。
第二日一早,我便將饅頭送到托管班。本來饅頭一直是由我和媽媽輪流看著的,但是由于家里出了點小狀況,我也只能將饅頭接回自己身邊,我自己又看不過來,所以偶爾會送到私人的托管班那里,讓人看一會兒。
和饅頭道別后,我就提著一點水果去看看姐姐。姐姐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給我開了門,看是我,立即對電話里的人說道,“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妹妹來了。”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走過去,親昵的抱著姐姐的胳膊撒嬌,說道,“姐,聽大洋說你不舒服,好點了嗎?”
我和姐姐出生時間相隔一年,長得卻極為相似,以前出門總有人問我們,是不是雙胞胎,我們總是默契的相視一笑。每每和賈文洋談?wù)撨@件事,我都會感嘆說,造物主真的是很神奇。我一直很依賴姐姐,姐姐比較外向,在朋友里面比較吃的開,我卻和她性子相反,更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小時候老媽總是讓姐姐帶著我出去玩,我這人比較呆,有一次差一點把自己弄丟了,姐姐找到我的時候哭的可慘了。
我和姐姐的關(guān)系一直特別好,所以,有什么事我都會來找她。記得有段時間,我和大洋之間總覺得好像有點什么隔閡,可具體怎么樣我又說不上來。我就來找姐姐,姐姐說肯定是我沒有情趣,特意給我買了一套內(nèi)衣,雖然那次大洋說加班很累,我們之間沒有發(fā)生什么。不過從那之后確實對我很好,我也就釋然了。一說起大洋,我就想起他昨天晚上的嘴臉。
我拉著姐姐訴了好一頓的苦,抱怨他為什么不幫著我,并問她,“姐,你和大洋出去,他也不護著你嗎?”
“小雨,大洋做的對,倒是你做的有點過分了,況且,大洋不是也和你道歉了嗎?”姐姐安慰我,然后起身去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我雙手抱著水杯,反駁道,“姐,你是他大姨子,我是他老婆,難道被人為難的時候,他不該擋一擋嗎?”
“小雨,你先喝口水,別著急,我慢慢給你分析。”姐姐示意我喝點水消消氣,我將水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小口,然后想聽一聽姐姐的理由。
姐姐見我喝了水,便笑了笑,說道,“小雨,那種情況下如果大洋幫你……”我聽著聽著覺得眼睛發(fā)澀,眼皮沉重的要命,我以為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也沒有在意,隱約感覺姐姐在面前叫我,聲音卻越來越來遠,我無意識的說,“姐,好困,我睡會兒,記得叫我接饅頭下課。”
待我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不知道為何卻躺著不想起來。不一會兒,外間就響起姐姐開門的聲音。
“哈尼,我來了。”這個聲音頗為熟悉,我的腦子卻因為剛醒,有些當機,分辨不出來。
“噓,小點聲兒,別把小雨吵醒了,我一會兒再去加點劑量。”
“哈尼,你真棒!我過去看看。”說著,就有腳步聲向這邊走來。不知道為何,我將眼睛閉上,并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已經(jīng)醒過來。
“哈尼,你說咱們這次能行嗎?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試著將女人送到那位的床上了,那位爺都原封不動的送回來,現(xiàn)在都沒有人用這招了。你看她不是最漂亮的,也沒啥勾引人的手段,咱們這次能成功嗎?”男人試探性的問道,
“怎么?賈文洋,你舍不得了?”
“哈尼,你說什么呢,我一直最喜歡的就是你??!”
“這還差不多……”姐姐還未說完,嬌笑的聲音便被人堵住,她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說了一句,“怎么這么猴急。”然后笑著跑了開。
賈文洋在后面追了上去,然后兩個人又抱作了一團。
我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頂棚上的燈,兩只手緊緊的在身旁攥住,拼了命的不讓自己顯露出一點異樣。
姐姐的婚姻一直挺坎坷的,離了兩次婚,現(xiàn)在單身。她和賈文洋什么時候勾搭上的呢?
也許是從那次開始,我懷孕五個月的時候,有一次去逛母嬰用品店。那個商場我不常去,偶然間在網(wǎng)上看到有打折的信息,而且口碑評價都不錯,便想著去看看。商場離賈文洋的公司很近,我想先找他出來吃個午飯,結(jié)果他在電話里說是陪客戶。
商場里,我坐著上行的直梯,他在下行的直梯中,手有意無意的搭在姐姐的肩頭。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看來他們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在一起了??赡莻€時候,我和賈文洋才剛結(jié)婚兩個月啊。
我拼命的穩(wěn)住自己,身體還是有些軟綿綿的,掙扎著站起身,我貼著墻壁站了一會兒,讓身體恢復些力氣。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跑去,我一口氣跑到玄關(guān)處,打開門,向樓下沖去,身后傳來姐姐和賈文洋的驚呼聲。我知道,這是我的機會,否則,我就會被送到他們口中那個人的床上,從此以后,任他們擺布。
全身的無力感讓我覺得像踩在蹦床上,姐姐和賈文洋的茍且給我爭取了逃走的時間。我很快就跑到了街上,也不敢隨便與人求助,他們一個是我姐姐,一個是我老公,他們兩個隨便和人扯個謊,我就被送了回去。無奈,我只能拼命的跑著,街上的人倒是不少,我正想利用人流擺脫他們,卻在人群中看到了前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