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在張家祠堂里找到了,除了手機(jī)壞了,其他東西都在。我把那一身古董嫁衣還給了張家村。
還記得文麗帶我們參觀完張家村后,曹欣問她:“不是說有祠堂嗎?怎么沒見到?還有山頂上的建筑是什么?”
“除了祭祀的時候祠堂不能去,山頂是祖墳也不能去。”文麗急切說道。
那時我看到她神色慌張,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我不是那種好奇心重,刨根問底的人。此時想來卻明白了幾分,又更覺奇怪。
“既然張家村沒有你要找的人,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帶我來的張警官說道。
“好。”我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兩名警察往山下走。
村子里的路窄,警車開不進(jìn)來,停在村外的路邊。村口有座門樓,筑有防御工事,門樓匾額上書張家村。只要出了這道門,就離開了張家村。
“寧寧,帶我走。”我快到門樓時,聽到了曹欣的聲音。
我猛然回頭,曲折幽暗的石子小路上并沒有曹欣的身影。只有幾個裹腳老太太在門口做針線,那朦朧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抹陰寒。
我汗毛一豎,連忙跟緊了些,不敢再去看這處處透著詭譎的村子。終于到了門樓處,我一腳跨了出去,背后突然被什么拉了一下。似乎有人貼著我的耳邊,悄聲說道:“你是張家的新娘。”
我假裝聽不到,悶著頭沖到了警察前面,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到了警察局,我極力想證明曹欣確實(shí)來過。張警官說會盡力幫我找找,然后問了我家里的電話。晚上我住在警察局旁的小旅店里,張警官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家人來接我。他們肯定以為我是神經(jīng)病,我也感覺自己快神經(jīng)了。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也許那叫殷爵的男人能給我答案。我拿出名片,想給他打電話。拿起手機(jī)才想起來手機(jī)壞了,無法開機(jī)。于是我用座機(jī)撥通了他的電話。
“這么快就準(zhǔn)備結(jié)賬了嗎?”男人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似乎知道我是誰一樣。
“你知道是我?”我問了一個略蠢的問題。
“一萬九千八百,怎么會不知道。”
“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沙沙沙——”這時聽筒里發(fā)出沙沙聲。
“喂,殷爵你還在嗎?”我心想這破電話,不會是被干擾了吧。
“嘻嘻嘻嘻,張家新娘你走不掉的。”聽筒里的聲音突然變了,忽男忽女。
“殷爵,別開這種玩笑。”我壯著膽子喊道。
之后電話里又是一陣沙沙聲之后,傳來殷爵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給,你,個,建議……警察局,現(xiàn)在。”
他中間說了什么我沒聽清,是不是讓我現(xiàn)在去警察局?
這時我的手機(jī)屏幕亮了起來,屏幕上出現(xiàn)幾個滴血的大字:張家新娘,不回張家就沉塘。我嚇得將手機(jī)扔到一邊,匆匆忙忙往外跑。
“叮、叮、叮——”掉在地上的手機(jī),短信鈴音響個不停。
“沙沙沙——”沒掛好的話筒里還是沙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