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去找我媽媽

“想知道啊?想去找你媽?齊戴戴,我還偏不告訴你!能耐你就弄死我!”

我看著齊德江那副得意的嘴臉,就真想拔了他的針頭,拆他頭上的紗布再狠狠砸他幾下。不過,我今天來是想弄清楚我媽的事情,但最重要的還是齊德江去鳳凰臺踩我面子的事到底是誰搞得鬼。

“齊德江你就能耐吧!弄死我,你能好過得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天那么一鬧,幾乎是毀了我!以后你別再想找我要一分錢!”我沖他吼道,這事越想越生氣,我原先還想當個藝術家,可就昨天那么一鬧,所有藝術相關的途徑都被折掉了,我就直接被標簽成了biao子、biao子的女兒。

齊德江這回聽到沒錢給他,居然都沒反應,反而他還得意說:“我還要找你要錢嗎?在澳門不都說了,跟我斷絕關系了嗎?都敢弄死我了,我敢找你要錢嗎?”

我冷笑一聲,說:“齊德江,就你這尿性,說吧,是誰給了你一大筆錢?如果幾十萬的話,你肯定說不出這話來,估計得上百萬吧?怎么著,也是我讓你賺了這筆錢,你也該感激我才是!”

“我還偏不告訴你!”齊德江現在得意的很,壓根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往病床上一躺,就喊著護士進來。

我舒冷的看了他幾眼,也不同他計較這一時,笑了笑說:“齊德江,你有求我的時候!”

說完,我就出了醫(yī)院。

路上,打電話聯系了幾個混社會的二流子,讓他們給我盯著齊德江,只要齊德江出醫(yī)院就打他,兩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我倒要看看齊德江他能撐到什么時候。

看著這時間,差不多六點了,我剛要去鳳凰臺,宋嘉裕就打了電話給我:“我聽說你在查什么事?”

“嗯,我感覺背后有人在給我使絆子,我得找出來。對了,你還記得上回鳳凰臺里讓警察查出du品的事,以前不是沒有警察來鳳凰臺查過,這回,我也格外叮囑過,那個二區(qū)經理怎么可能會還敢頂風作案,還正好就被抓了個正著。宋嘉裕,我覺得我得罪的肯定是個大人物。”我跟宋嘉裕說著,二區(qū)經理那事,宋嘉裕有查過,雖然看著正常,可我就覺得這里頭有事,二區(qū)經理現在又在局子里關著,我現在這身份是不能去局子的。

“戴戴,你能得罪什么大人物,我想,可能是沖著我來的。”宋嘉裕這樣說,頓了一下,他又說:“戴戴,過年去鳳城吧。”

“我家?”我疑問,我自己都好多年沒回去了。

“嗯,我想,你媽媽應該還是在鳳城,這么多年,你一定想見見她。”宋嘉裕說。

我沉默下來,的確如此,從齊德江說我媽還活著的時候,我就想找到她,去見她。

“謝謝你,宋嘉裕。”

“跟我說什么謝,你趕緊收拾行李,下午過來機場。”

“那鳳凰臺那邊……”我問道。

“我會讓人盯著,放心吧。”

我趕緊回了住處把行李一收拾就打車往機場去。說來,鳳城離海城并不遠,坐車也就三四個小時,坐飛機,也就半個小時。

到了機場之后,宋嘉裕已經在那兒等著我,辦好一切手續(xù)后,就上了飛機。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坐飛機。

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倒不是暈機,是心里暈。

到下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還沒晃過神來。

再回到鳳城,這里變化得很大,我?guī)缀跽J不出來,我離開的時候,村子里都還是一些平房,瓦房,像是那種三層樓的小樓房難得見到幾棟,可這次回來,所見幾乎都是三層小樓。

我按著記憶往村子里走,卻沒有找到之前住的房子,我站在原地怔愣不知怎么回事,宋嘉裕笑著摟住我的肩膀,說:“有件事你不知道,你爸爸找我拿的錢,真的是為了修房子。”

我看了看眼前矗立的三層樓房,不敢置信的問:“這就是我家的房子?”

“嗯。”宋嘉裕重重的點頭。

齊德江不在家,門也關著,我跟宋嘉裕說:“我記得齊德江還有個弟弟,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沒娶親,應該跟齊德江還住一塊。”

我這話剛說完,齊德江的弟弟齊德順就提著東西回來了,嘴里還哼著歌。

他在門口站了一下,然后盯著我和宋嘉??戳藭?,才認出我來,說:“這……這是戴雯吧?喲,有好些年沒回來了!”

齊德順這人雖不咋的,不過比齊德江還算是有點德行,就村里混混,做點偷雞摸狗的小事,大壞事不敢做。

齊德順開了門,喊了我和宋嘉裕進屋子里。因著這馬上就是過年,其實村子里挺熱鬧的,估摸著齊德順現在有錢花,對我和宋嘉裕還挺客氣的,說了些村里的事,只是我和宋嘉裕并沒有想要聽的意思,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出了村子后,我有些納悶的問宋嘉裕:“為什么非要來這兒走一趟?”

“其實你爸沒有你想的那么壞,只是你們父女倆這性格都太沖了,才會把關系鬧成這種狀況。”

宋嘉裕的話剛說完,我就明白他的用意,跟他說:“你不用費心幫我營造什么家庭和睦,我跟齊德江上輩子就是仇人,這輩子的仇也只會更深。”

說完,我拉著行李箱步子走得快了些,又叫了宋嘉裕走快點:“還是快點走,這地方偏得很,還是早點到城里去,也好打聽我媽的消息。”

我對這個地方簡直恨透了,一刻都不想久留。

臨到晚上,我們才到城里酒店住下,只是過年期間,酒店冷清的很。

在酒店住下后,我問宋嘉裕:“難道我們要在酒店里過年?”

宋嘉裕沒回答我,只是問我:“你之前過年都是怎么過的?”

這個問題,讓我沉默下來,我都好多年沒有過年了,每逢過年的時候,我都是一個人窩在小出租房里,聽著外面的喜氣洋洋,還有更困難的時候,我有一回過年,吃的只有白饅頭。

“就一個人過,挺好的。”我笑著回道,并未多說那些辛酸的日子。

宋嘉裕跟我說:“放心吧,肯定不會在酒店里過年,我有個在鳳城的朋友,明天我們去他那兒過年,你媽的消息我也是在拜托他打聽。”

聽了宋嘉裕的話,我心安了許多。

大年三十當天,我跟宋嘉裕在超市里買了一大堆的禮品,出超市門口,就有個男人來接我們,宋嘉裕跟我介紹了一下:“我以前的同學,夏江海。”

我特別大方的介紹自己:“我是齊戴戴。”說完,看了宋嘉裕一眼,宋嘉裕也摟了我的腰,說:“戴戴是我女朋友。”

宋嘉裕跟夏江海寒暄了幾句后,我們就去了夏江海的家,夏江海家里人并不多,只有他老婆和一個四歲的兒子,對于我和宋嘉裕的到來,他們顯得很高興。

雖然過年并沒有什么特別,不過這種溫馨的感覺,讓我很受用,特別的感動。

初一初二都在夏江海家里度過,初三的時候,夏江海帶查到了我媽的消息。

“早幾年前有在鳳城呆過幾年,后來被送去了青城,在那邊一些小夜店場所里有聽到過消息,具體的我這兒查不到,看來你們要青城一趟才行。”

初四,我和宋嘉裕就動身去了青城,我在青城那邊沿著所有的夜店里去打聽了,都沒聽到跟我媽有關的消息,最后,還是宋嘉裕用他那跟夜店方面的關系打聽到了我媽的具體住址。

我媽改了名字,她以前是叫宋婉兒,現在叫翠竹,夜店里的人都喊她小翠。

到我媽住的地方去的時候,宋嘉裕提醒了我一句:“戴戴,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你媽發(fā)生了些事情,可能不太好。”

“在那種地方混過的人,能好得了嗎?”我苦笑著說道。

畢竟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我媽了,我能想象得到她對我的陌生,能想象她此時濃妝艷抹,極其艷俗的樣子,被風塵侵染成了我不認識的模樣。

可是,在我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我怔住了,她沒有被風塵所侵染,沒有濃妝艷抹,只有被歲月無情的傷害,以前那張溫柔美麗的臉沒有了絲毫生氣,皺紋滿布,頭發(fā)蓬亂還有了銀絲。

她沒有艷俗,我只看到了可憐。

一個可憐的女人!

我緩緩上前去,顫抖著開口喊:“媽,我是戴戴,你還認識我嗎?”

我媽眼神空洞呆滯的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我靠近過去,她就慌亂的大喊大叫:“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特別敏感的抵觸我的靠近,手腳亂舞,尖利的指甲在我的手背上劃了好幾道抓痕。

“她這是怎么了?”我求助的眼神看向宋嘉裕。

宋嘉裕臉色變得很難看,拉了我從那狹窄濕暗的出租房里出來,把我的雙手握在手中來回的搓著,說:“你媽這些年來,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到底怎么了?你說??!”我著急又擔心的沖宋嘉裕大聲問。

宋嘉裕看了我一眼,又往屋子里看了看,跟我說:“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先把你媽帶走吧,等之后我再跟你說。”

說完,就和我再進屋子里,花了很長時間,才把我媽從里面帶了出來。

回海城,帶著我媽,坐火車,路上,宋嘉裕開始跟我說我媽身上發(fā)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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