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回到了鳳凰臺,我繼續(xù)濃妝艷抹穿梭于燈紅酒綠之間,看盡人生百態(tài)。
只是,我比以前低調(diào)了很多,宋嘉裕雖說鳳凰臺仍舊讓我看著,但是出了什么事都是柯彤那兒處理了,根本就不用我出面。我在里面走動,更像是個陪場的公主,偶爾去跟客人喝一兩杯酒,或者倚靠在門邊點(diǎn)一根煙聽出臺小姐跟客人在包廂里的動靜。
這地方很吵,不仔細(xì)聽,是聽不到的。
到夜場這種地方來尋歡的客人,不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更重要的是解決心理需求,外面的小姐和女人完全接受不了的,這里的女人卻可以任由他們擺布,只要不鬧出人命來就行。
我跟這兒才靠下,就看到柯彤和敏姐那個相好的男人巍子帶著好幾個人匆匆忙忙的從那邊走廊過去。
巍子手下就管著一大批的出臺小姐。
柯彤和巍子這么緊張,看來是出大事了!
我立即把煙給捻滅扔進(jìn)垃圾桶里,就趕緊的跟過去瞧。
包廂里的門開著,一個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床上還放著好幾樣工具,繩子、皮鞭等等,那個女人渾身是青痕,臉色慘白如紙。
柯彤喝了聲:“趕緊送醫(yī)院去!”
就有人過去拿了被子把那個女人一裹,就抬著出去了,這才,柯彤才跟這包廂的客人說:“于先生,這人讓您給整成這樣了,這事,您看?”
“媽的!這也太不經(jīng)搞了!老子還沒怎么樣,她就歇菜了!你們這還有沒有經(jīng)搞的女人?錢不是問題!”那個于先生怒氣沖沖的說,“老規(guī)矩,二十萬已經(jīng)給你們轉(zhuǎn)過去了。再我找個能行的女人來,二十萬!”
“好的。”柯彤答應(yīng)下來,又喊了個人給于先生換個包廂。
辦完這一切后,柯彤才看到我,過來喊了我一聲:“齊小姐。”
“這個女人倒是不錯!”那個于先生突然把目光轉(zhuǎn)向我,朝我過來,準(zhǔn)備拉我走。
柯彤忙說:“于先生,齊小姐不是場子里出臺的小姐,她是我們這兒的負(fù)責(zé)人。”
我用力甩開那個男人的手,嫌棄的惡瞪了他一眼:“放開你的臟手!”
這個于先生一下神色狠厲起來,反倒用力抓緊我的手,笑著說:“你們這兒的負(fù)責(zé)人?我怎么沒聽說過?這不會是哪一位客人點(diǎn)了的,不想讓給我吧?”
說完,就拽住我往包廂里拽去,柯彤和巍子連忙過去攔著:“于先生,您可別,要是齊小姐出了點(diǎn)什么事,我們都活不了,您就給我們幾個一條活路吧!”
“什么人身份這么大?他出了多少錢?我出雙倍!”
我一腳用力的將那個于先生踹開,朝他啐了口罵道:“不就是個有錢的禽獸,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大爺!”
那個于先生被我罵得又發(fā)了狠:“你這biao子的嘴是夠厲害!下面的這張嘴是不是也這么厲害!”
柯彤實(shí)在沒辦法了,只得跟他說:“于先生,齊小姐是我們宋總的女人,您就看宋總的面上,就別跟我們過不去了!”
“宋嘉裕的女人?還真是有趣了!我今天還就她了!”于先生冷笑一聲,把我拽進(jìn)包廂里,立即就把門給反鎖住。
柯彤他們一直在外面拍門。
我反倒不怕了,這門再結(jié)實(shí),也經(jīng)不起兩下撞,柯彤他們也不可能讓這個于先生動我。
“于先生,您又何必整這一出,故意得罪宋嘉裕,看來,你跟宋嘉裕有仇!”
“仇大了去了,他害得我損失了好幾千萬,我動他的女人一下,公平吧?”那個于先生說著,就把我拽著往床上扔去,直接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然后動手要脫我衣服。
“女人可以用錢來交易,不過,面子可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特別是宋嘉裕的面子。這里誰不知道我是宋嘉裕的女人,今天你公然強(qiáng)要了宋嘉裕的女人,就是壞了他的面子。頂多就是宋嘉裕拋棄我不要了,但我還能找到其他的男人,可于先生你呢?”
于先生一怔,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只可惜床上沒什么硬物讓我拿來當(dāng)武器,否則,我早讓這個于先生腦袋流血了!
“還真夠聰明伶俐的!不過,你想錯了,我根本就不怕得罪宋嘉裕!他算什么東西!”
接而,他就更粗暴的動作,沒解開我的衣服,他就直接手探進(jìn)我衣服里:“難怪宋嘉裕喜歡!老子現(xiàn)在就要宋嘉裕的女人,看什么感覺!”
我這下是真的急了,以我的力量是不能跟姓于的這個男人抗?fàn)幍模抑荒苡昧Φ膾暝?,可是女人的掙扎在男人的眼里如同求歡,姓于的臉上的情yu之色更濃。
好在,柯彤他們已經(jīng)把門給撞開,幾個人過來直接把姓于的拉走,我才被解救出來。
“齊小姐,您可別亂走了,今天這事,宋總要是知道了,我們幾個都吃不了兜著走!”柯彤跟我說,一邊的幫我把衣服給整理好。
我明白柯彤的意思,讓我不要把今天這事告訴宋嘉裕,雖然這是我自己給闖出來的禍,但是若宋嘉裕知道了,免不了他們會受罰。
我當(dāng)然也不能連累到他們,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
只是那個于先生……氣急敗壞的罵著:“不就是一biao子嗎?宋嘉裕玩過的女人少嗎?還真當(dāng)正室似的護(hù)著!宋嘉裕不過就是當(dāng)她是biao子!他能讓自己的女人來這種地方!”
柯彤趕緊過去安撫他,那個于先生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最后,巍子給他送了兩個女人過來,他就拉著她們進(jìn)包廂了。
我想著于先生說的那句話,宋嘉裕玩過的女人少嗎?宋嘉裕只是把我當(dāng)biao子,宋嘉裕能讓自己的女人來這種地方?
去敏姐那小房間里,我點(diǎn)了煙抽著,最后,將于先生的話全都否決了,宋嘉裕玩過多少女人我不在乎,但他之后只能有我,宋嘉裕待我好,是真心實(shí)意的,幫我度過齊戴戴時間,帶我走出抑郁癥,去澳門救了齊德江,還費(fèi)勁心思的把我從局子里撈出來,來鳳凰臺也是我自己要求的。
想明白這些,我的心情頓然開朗,扔了煙,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打電話給宋嘉裕。
“宋嘉裕,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我在畫室,你過來吧。”宋嘉裕說。
我立即掛了電話離開鳳凰臺攔了出租車就往宋嘉裕的畫室去。
宋嘉裕在畫室里并沒有畫畫,他一直站在那些畫著我的畫前凝視了許久,點(diǎn)了煙抽著。
我看不懂這個成熟男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煙霧繚繞著,我能感覺到他并不開心,甚至內(nèi)心有些彷徨。
“我人都站到你面前了,你怎么只看畫,不看我?難道我沒有畫上的好看?”我笑著半帶著癡怨的口吻說。
宋嘉裕側(cè)頭過來看了我一眼,伸手就把我拉入懷里:“你好看,畫上的你也好看,我是怎么都看不夠。”
“男人真的都是天生會說甜言蜜語?”我笑了聲,在宋嘉裕的臉上印下一吻。
宋嘉裕哪里容得了我這么一撩,當(dāng)下的就不正經(jīng)起來,直接將我抱著就往隔壁的房間里去。
一番纏綿過后,我撿了衣服穿上,宋嘉裕突然問我:“戴戴,你生日你想怎么過?”
“怎么過?這個問題,我這輩子都沒想過。”我苦笑了聲說,以前我媽還在的時候,好像會給我煮面條和雞蛋。
我媽走了,齊德江能有那樣的好心來給我過生日?
“你爸來了海城,我讓他陪你過生日。”宋嘉裕說。
“不用,他別給我惹事就成,看到他我更沒有過生日的心情了,宋嘉裕,真的,別給我驚嚇。我生日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你陪著就好。”
宋嘉裕沒再說什么。
晚上我們倆就在畫室里過了一宿。
兩天后,便是我的生日,下了很大的雪,臘月二十五,冷得出其,鳳凰臺的生意仍舊很好,很熱鬧。宋嘉裕把鳳凰臺包下,請了很多的人來玩,各個行業(yè)的大老板,富少,還有些明星。
雖然我在鳳凰臺也呆了一段時間,可一下子見到這么多有身份的人還是第一回。
“宋嘉裕,你怎么把這些人都請來玩了?我都不認(rèn)識。”我拉著宋嘉裕小聲說。
宋嘉裕說:“多認(rèn)識些人對你有好處,你看你,連個朋友都沒有,我沒有陪著你的時候,你該多無趣。”
“那你就盡量多陪我。”
宋嘉裕已經(jīng)帶著我去跟他們介紹認(rèn)識。
“那是星影傳媒的副總,那是美術(shù)協(xié)會的主任、出版大商……”
從各個行業(yè)領(lǐng)域到明星、模特,宋嘉裕都帶著我認(rèn)識了一遍。我最有印象的還是一個叫靳月的模特,聽她說,她以前是宋嘉裕的模特,后來宋嘉裕捧她進(jìn)了娛樂圈。
這逛了一圈,我倒沒覺得這個生日有多驚喜,不過,有宋嘉裕陪我過生日,還給安排這些,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齊小姐,過來玩游戲!”一個娛樂圈的女明星叫了我,她們幾個人玩得特別開心,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演戲的。
“你們玩好,怕我什么都不會,擾了你們的興致!”我笑著拒絕,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突然,人群里一陣騷動,有人叫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