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地方出了錯,為何自己從來不曾問過緣由?
為何他們從來不曾與自己解釋?
容啟看著那兄妹二人離去的背影,卻只覺得渾身麻痹了一般,動彈不得。
喬楚戈與喬衍是一同會的正廳,原本在這兒守著的尺素見著只是兩人一道回來,卻沒瞧見皇帝的身影,到底有些詫異。
“再等等吧,興許一會兒就過來了。”喬楚戈攔下了喬衍的動作,柔聲的說道。
喬衍眸子一縮,便瞧見了喬楚戈手腕上帶著的玉鐲子,而后捉住了她的手腕低聲的詢問道:“往前從來沒見你帶過的,怎么這會兒反倒是想起來要帶了。”
喬楚戈微微一愣,然后低笑著答道:“娘親說的,玉是能養(yǎng)人的。”
喬衍倘若就這么相信了喬楚戈說的話,那這喬衍的哥哥可就真的是白當了。喬衍握住了喬楚戈的手腕,作勢是要將那鐲子給取下來的。
“哥……”喬楚戈低聲喊了一聲。
那鐲子是帶進去容易拿出來難的,這會兒是不論喬衍怎么扒拉都弄不下來的。
喬楚戈的手腕都叫喬衍給掙的通紅了,喬衍卻是仿佛急紅了眼一般。
尺素在一般看著心疼,卻不敢上前阻攔。喬衍是自小就疼愛喬楚戈這個妹妹的,幾時舍得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如今這般模樣大抵是心中有難言之隱的。
喬楚戈紅了眼眶,到底是因為疼的還是其他的緣由是說不清楚了的,至少啞著嗓子低聲的說道:“哥,疼。”
喬衍這才恍然大悟一般,松開了喬楚戈的手,看著自己弄出來的紅,到底是自責的。
“尺素……”喬衍慌忙是喊了尺素,“這鐲子往日你們都是怎么弄下來的,幫小姐弄下來。”
尺素看著喬衍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將鐲子擺弄下來,也不敢有什么耽擱,連忙是福了福身便下去了。
“哥……”喬楚戈看著喬衍那一副決然的模樣,而后長嘆了一聲,“哥我沒事,我就是……”
“當年你進宮的時候是怎么說的?”喬衍這般一個鐵血錚錚的漢子,卻在這個時候猩紅了雙眼。
喬楚戈看著終歸是沒忍住的落了淚,握著喬衍的手,顫抖著雙唇緩緩的說道:“我……我沒有想過的,哥,我會好好的活著的,真的。”
當初喬楚戈進宮,喬衍叫她將這套玉飾帶上。這是當初他們母親的嫁妝,原本就是說過的,等到喬楚戈出嫁時候得帶上的。
那會兒喬楚戈卻搖了搖頭:“這是我出嫁時候嗲著的,今兒個是代替姐姐嫁人,算來算去都不算我的。”
而到了如今,喬楚戈卻是將這鐲子都帶了出來,喬楚戈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還不夠清楚嘛?
她這是不準備再嫁人了。
可是,當今的皇后,怎么還有可能再嫁?
若是沒了再嫁的機會,那這套玉飾的嫁妝還有什么意義?
喬楚戈這的抱了不知幾時便命喪黃泉的心思了,喬衍又如何能夠同意叫喬楚戈將這玉飾帶走的。便當做是一份念想留著,好歹是叫他自己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