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順是親自來了一趟端寧宮的,他如今是瞧出來苗頭了,只怕這皇后該起來了。
終歸,后宮之主,還是這皇后娘娘。即便是三年不得寵,即便是三年來其他各宮掙得魚死網(wǎng)破,這皇后的位置卻是牢牢的穩(wěn)在那里的。
“今兒吹得是什么風,竟是勞總管大人跑這么一趟的?”尺素原本是在院里打理花草的,卻見著和順匆匆忙忙的過來,便是驚奇了。往日這和順倒也不是沒有來過端寧宮的,卻那一次不是趾高氣昂的來?今兒倒是稀奇,竟是和顏悅色的。
和順忙是笑了笑,恭敬說道:“尺素姑娘說笑了,皇上的旨意,老奴怎敢怠慢。”
尺素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一旁的宮女,便是點了點頭:“親總管稍后,奴婢這就進去請娘娘出來。”
“尺素姑娘留步,不過是過來說一聲皇上今夜過來罷了,同尺素姑娘說一聲亦是一樣的。”和順遞上了手上拿著的玉牌。
這玉牌是有講究的,皇帝夜宿哪宮,這玉牌便是要提前交到那宮中妃嬪手上。這尚且還是尺素頭一回見,左右翻看了兩眼便是收下了。
“還請娘娘,仔細準備。”和順躬身行禮,而后便是轉(zhuǎn)身離開。
尺素將玉牌遞給了喬楚戈,看著和順離開的背影,低聲的說道:“皇上這是打的什么算盤呢?怎么叫人看不懂了?”
喬楚戈自然一時半會兒也是想不明白的,將玉牌交給了晴婷:“去御膳房,叫御膳房仔細準備晚膳。”
晴婷雖說是沒有尺素有腦子,卻也明白這空了三年,一點前兆都沒有,這會兒直接遞了玉牌過來,只怕是有許多的計較,不敢怠慢絲毫。
“娘娘可是要沐浴更衣?”尺素略微皺眉的看著喬楚戈,小聲詢問。雖是知道多半是不用的,但是問一聲總是需要的。
喬楚戈好笑的看著尺素,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這會兒反倒是非要問一句:“你很清閑?”
“那到不是,宮中尚有許多事情要辦。”尺素低笑著答道,而后便不再多問。
喬楚戈是想不通容啟這趟過來是要做什么的,好端端的跑過來終歸不可能是沒有緣由的,反正是不可能心血來潮終于想起來她這個名不副實的皇后的。
想不通,喬楚戈便沒有再往下想,反正終歸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花節(jié)上鬧出來的事情,怎么可能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就過去了?但是還能夠如何呢?樺貴妃雖不至于被如何,但是這在宮里頭的位置自然是要往下跌兩步了的,旁人心里雖有不服又能夠如何,皇帝都沒說什么呢。
“那個香妃,以前怎么沒印象?”喬楚戈原本是在看書的,但是書上的字卻怎么都看不進去,有些恍惚想起了花節(jié)上的事情,便是轉(zhuǎn)頭去問一旁站著的尺素。
“都看了快一個下午了,看多了傷眼睛別看了。”尺素將書冊從喬楚戈手中取走,而后方才答話,“香妃名喚韓沉香,是宮中練香坊嬤嬤的女兒,幾年前就過了陛下一命,便破格封了香妃。這些年到是沒見著有什么動靜,不想今日花節(jié)上倒是出了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