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婷領(lǐng)著新來的幾個宮女進(jìn)了門,一眾宮女恭恭敬敬的跪拜:“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尺素在一旁看過了被帶走的宮女,小聲的同喬楚戈說道:“樺貴妃同如鉤夫人宮里的留下了,其他的都換了。”
“無妨。”喬楚戈看著下首跪著的幾個,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終歸得留下兩個,不然得叫人起疑心了。”
尺素了然,朗聲道:“既然進(jìn)了端寧宮,便是端寧宮的人,若有異心,宮中的規(guī)矩你們該是懂得的。”說的隱晦,卻也足以正攝人心,這宮里頭的刑罰上不得臺面卻也是耳聞目睹的。
晴婷領(lǐng)著眾人下去,帶去了宮女房里安排住處:“尺素姐姐雖說兇狠了一些,卻也不至于當(dāng)真同你們過不去,若有什么不懂的便來問我,小心一些,記住了端寧宮里的規(guī)矩倒也是無妨的。”
“晴婷姑娘,端寧宮中可是有什么忌諱的?”小宮女鋪著床鋪,仰頭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忌諱倒是沒有的,只是娘娘身子不好,往日吃藥煎藥的小心一些就是了。”晴婷笑著說道,一派好相處的模樣,“哦對了,那暖閣是旁人都不得進(jìn)去的,便是打掃也自有尺素與我去。”
有幾個膽大的見著晴婷好說話,便是嬉笑著問:“那暖閣里面可是有什么……”
“該你知道的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也不要多問。”尺素冷著一張臉跨進(jìn)了廂房,“若是收拾好了便去干活,院里還沒打掃,一會兒我會安排你們事情。”
晴婷瞧了尺素一眼,而后便是離開了。
“這給個巴掌扔塊糖,娘娘您還真舍得讓尺素跑去當(dāng)黑臉。”晴婷幫著喬楚戈將桌案上的布匹收拾了丈量好,“眼看著小侯爺快要回來了,這大半年過去了,卻也不見來封書信的。”
“哥哥這趟出去巡查,原本就是隱姓埋名的,又要四處走動。不得空寫信也是理所當(dāng)然。”喬楚戈放下手中針線,“方才叫你同那些人說的,可是說過了?”
晴婷微微一愣,才想起說的是暖閣的事情,便是想不通了:“同他們說這些是要做什么?”
“把別人的人弄出去了,保不準(zhǔn)有人想方設(shè)法的再塞兩個人進(jìn)來。”喬楚戈將做好的袍子仔細(xì)疊好,“有些地方是不讓來,非得來的,不然怎么抓住我的把柄?”
“來就來唄,還怕她不成?咱這端寧宮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晴婷滿臉的都是無所謂。
“這男人的袍子便是最見不得人的。”喬楚戈看了一眼疊好了收在一旁的衣袍。
晴婷滿臉的詫異:“這是給小侯爺?shù)模『顮斂墒悄锬锿男珠L……”
“你我心知肚明,卻保不準(zhǔn)別人知不知道。等著看吧,咱這兒這么興師動眾的折騰了幾天,其他宮里的主子們可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呢。”
這宮里頭的主子是越來越多了,不安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眼巴巴的瞅著皇后這個位子的人自然更多,放任了三年,卻當(dāng)真以為她喬楚戈是吃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