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龍的家就在本市,他家境殷實,父親據(jù)說是做官的,母親是教授。在爺爺出世的前一晚,他約我看電影,如果不是發(fā)生了這些事,只怕我倆已經(jīng)在偷偷的談戀愛了。
嬸子說:“季同學,你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杯茶。”
季以龍自己搬了把椅子放在床邊,看著我并沒有說話。我被他看得有些尷尬,問道:“我……我睡了四五天,臉色大概很嚇人吧?我……”
話還沒有說完,手便被握住了,我“嘶”地一聲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季以龍嚇了一跳忙松開手,驚訝道:“你受了傷?”
我看了一眼手心里滲血的傷口,這傷口不淺,就算是沒有碰到都莫名的疼,剛才季以龍重重一握,更是疼得鉆心。我勉強笑道:“是啊,不小心弄的。學長,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本來找老師要了你爸爸有號碼,但是打過去是你叔叔接的。他說……說你已經(jīng)去世了,我也是不敢相信,忙趕了來。果然,是醫(yī)院誤診。”季以龍的濃眉擰著,高高的鼻梁也跟著微微皺起來,一副氣憤又悲傷的模樣。接二連三的打擊與驚嚇,還有這么一個大美男關(guān)心我,就像在冬日里的一抹陽光照在身上,讓我覺得份外的溫暖。
嬸子倒了茶進來,又和季以龍說了兩句話,接著出去了。我看著學長,微微笑道:“你看起來很憔悴。”
“我一直很擔心你。”學長嘆了一口氣,手中的茶一口也沒有喝,又被他原樣放在了桌面上,他伸手,緩緩地順了順我的劉海。我心中一動,忍不住甜蜜起來。
雖然從來沒有表白過,但我心里知道,學長一定也是喜歡我的。女人的直覺很靈,可以從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讀懂對方的心意。
我輕聲說:“學長,謝謝你關(guān)心我。其實這段日子我過得很不好,自從爺爺去世后,發(fā)生了很多事。我一直想要聯(lián)系你,只是我的手機出現(xiàn)了問題,就沒找到機會。”
季以龍理解地點了點頭,有些憐惜地看著我。我被他這種含情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胸中頓時小鹿亂顫。
“滋啦……”房中的窗戶沒有關(guān),窗簾被風刮起,打在墻面上。學長皺眉站起來,“你身體還沒好,把窗戶關(guān)上吧。”
“不用!”我忙叫住了學長,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此地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天色很暗。我胸中升騰出不祥的預(yù)感,對學長說:“我頭有點暈,想睡一覺。”
學長怔了怔,點點頭,又說:“那……要不要我在這里陪著你?”
我搖頭說不用,眼睛卻落在了手臂上已經(jīng)冒出的雞皮疙瘩上。學長囑咐我好好休息以后,才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替我?guī)戏块T。
皮膚上一陣一陣地發(fā)涼,我深吸了一口氣,環(huán)視自己的房間。經(jīng)過多次經(jīng)驗后,我對鬼魂已經(jīng)相當?shù)拿舾?。就在剛才,有什么東西進了我的房間。
但我卻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