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纏上我?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和生日,難不成以前認識?
想到他剛才對我做的事,我不由得又羞又怒又怕!
“小沫……”我正在郁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爸爸有些沙啞的嗓音傳進來,“小沫你在休息嗎?”
我趕緊系好內(nèi)---衣帶,將衣服拉下來蓋住肚臍,才清了清嗓子回應道:“爸爸,進來吧。”
我爸因為守靈守了一整夜,所以臉色很灰白,他黑著一雙眼眶,步伐都有些飄了,只見他坐在我的床邊,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心疼道:“你很熱嗎?熱就開空調(diào)。”
“不用了,”我忙阻止爸爸,想跟他說剛才的遭遇,又難以啟齒,斟酌了半天,我才說:“爸,我睡不好,總是做惡夢。我很害怕……”
我爸問我夢到什么了?
我說:“我夢見了一個奇怪的人,他跑來對我說生日快樂,還叫我等他。他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我只要一夢見他,全身都不能動!”
我爸從事了教育工作數(shù)年,從來都是個唯物主義者。說完我就有些后悔,因為他一定不會相信,而且還會更加擔心我。
可是沒想到,我爸在聽了我說這話以后,原本就灰白的臉,變得更加的沒有光澤了。他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把我的手腕捏碎。
“爸?”我疼得臉都擠到了一塊兒,“爸?”
我爸這才減輕了力道,但依然沒有放開我的手,他焦急地問:“那是什么樣的人?他跟你說話了嗎?都說了些什么?”
我遲疑地看著我爸,他的反應太奇怪了,我點頭說:“他說話了,讓我等他,然后說生日快樂,還叫了我的名字。”
我爸張嘴聽著,我話說完了他還是半著張著,就好像定格了一般。好半晌,他才喃喃地說:“不過就是一個夢而已,小沫,你也許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著,爸爸站起身來,抬手將我的濕劉海撥到一邊,用指腹輕輕的摸著我的額頭,輕聲說:“對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一轉(zhuǎn)眼,都二十年了,小沫,你長大了!”
我隱隱覺得爸爸不對勁,但又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勁,只愣愣地看著他。
“小沫,如果是普通的小孩子,過生日一定會開開心心的?對不起,今年,又不能給你過生日了。”爸爸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垂下了手。
看他這么難過的樣子,我有些后悔跟他說那件事。從小我的生日連提都不會有人提,因為這是老周所有人心里的痛,我已經(jīng)都習慣了,所以我立刻出聲安慰爸爸:“爸,我才不想過什么生日,一點都不。你一夜沒有睡,去休息一下吧!”
我爸沒再說什么,拍了拍我的手,轉(zhuǎn)身步履緩慢地走出了門。他看上去格外沮喪,就像是被人抽去了靈魂的軀殼,空洞而麻木。
而我因為剛才那一嚇,再也不敢一個人在房間睡覺,決定洗個澡出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