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瑾冷嗤一聲,銳利眸子掃了眼她的手,再到那掛著的瓶子,薄唇輕啟,“站著輸液,針跑的幾率百分之六十以上,逆流的液體隨著血液達不到該有的療效。南小姐,我勸你還是乖乖坐著的好。”
南瑜干干想扯下嘴角,可惜難度太大,“是,是嗎?!”
衛(wèi)景鵬從最初的怔愣中回過神,站起身手里還提著那袋豆?jié){,“小魚兒,這……你們認識啊?”
南瑜還不及說話,對面顧瑾已經(jīng)開口,看著衛(wèi)景鵬的目光冷冽寒光閃爍,“這位……,資質(zhì)還行,不過南小姐目光真是越來越差勁兒了!”
“——不是。”南瑜感到難堪。
然而顧瑾并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漠然收回視線,對身旁主任淡淡開口,“走吧。”
莫不在乎的態(tài)度,正如熟悉的朋友見面正常寒暄幾句一樣,可他們卻連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都不算。
一群人,如突然停頓眼前一樣,再次突然浩蕩的離開。
衛(wèi)景鵬,簡直莫名其妙?。?/p>
回過頭愣愣地問:“怎么回事兒?你什么時候認識個這么大人物?”
那種強烈、清冷的氣場離去,南瑜默默松了口氣,軟著的腿也不知是虛弱所致,還是驚嚇過大。
珠海最后次分別,他說過,不要再出現(xiàn)他面前!
——既然這么的討厭她,為什么還要讓他們相遇呢!
“嘿,我問你話呢。傻了???”衛(wèi)景鵬再次提聲,摸著下吧自言自語的說:“不過我怎么覺得他好像和你有仇似得,他最后那眼,是不是在鄙視?。?rdquo;
南瑜看他一眼,接過他手里的豆?jié){坐下,“你想多了。”
“哎,你們什么時候認識的?”
南瑜捧著熱乎的豆?jié){暖手,“都說了,是大學(xué)時期學(xué)長。”
“那怎么沒聽你提起過?”衛(wèi)景鵬跟著坐下。
她沉默了下,“是當(dāng)初在昆明上學(xué)時的學(xué)長,時間過得挺久,我都忘了。”
南瑜說出這話,并沒有瞧見走廊盡頭處那一閃而逝的黑色衣袂。
時間正常走動,都市快節(jié)奏生活依舊持續(xù),似沒有改變什么,又似已經(jīng)有什么在悄悄發(fā)生著改變。
好不容易掛完水,已經(jīng)是七點四十分了,南瑜按著棉簽急急起身,可能是太急躁了,帶起的鞋子猛然的劃到了腳背傷口處,當(dāng)場疼的她倒吸一口氣。
衛(wèi)景鵬眼光多精明,拉住她胳膊,“等會兒,你等會兒,腳怎么回事?”
邊上收拾瓶子的護士小姐,見狀說道:“你的腳傷又蹭到了吧?其實我建議你包扎起來會好點,不出兩天絕對會愈合。”
護士小姐一開口,南瑜哀怨地閉上眼,果不其然衛(wèi)景鵬追問:“她腳怎么了?”
“你這男朋友當(dāng)?shù)奶环Q職了,女朋友腳傷燙的那么嚴重,你居然都不知道。”
……
看著護士小姐一層一層包扎妥帖離開后,南瑜小心翼翼帶著討好地拽拽衛(wèi)景鵬袖子,“哥,我,我這不是……”
“別給我找那些上班的借口來搪塞。”
“沒有,我就是不想你們擔(dān)心。”南瑜弱弱地。
衛(wèi)景鵬站她面前,居高臨下的,語氣沉沉,“南瑜,你真長本事啊,短短兩天又是感冒又是弄傷腳,你還能不能再挫點?”
“……已經(jīng)很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