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當真是身體不適嗎?”慕容世佳看到西涼別月懶懶地靠在榻上,臉上倒還真是有憔悴之意。
“昨天姐姐走了之后,我便覺得渾身不舒服,后半夜也因為踢了被子,早晨起來的時候頭疼腦熱的,便點了這皇上御賜的安眠香,想要驅(qū)一驅(qū)病痛,讓皇后娘娘見笑了。”西涼別月不過冷冷地鞠了一個躬,也不見她行什么禮,慕容世佳倒也沒有很生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妹妹這話可就說的錯了,如果讓別人聽去,恐怕是以為了另外一層意思呢。”慕容世佳說著環(huán)顧著屋子里,“什么叫做我一走你就渾身不舒服了呢,還非得要用皇上御賜的東西驅(qū)一驅(qū),可不就是在嫌棄姐姐嗎?雖然我與你是姐妹相稱,可是也不能亂了這宮廷之中的禮數(shù)。”
“原來在姐姐聽來有這樣一層意思,那便是妹妹嘴巴笨,不懂的說話了,姐姐今天專門來了一趟,可不是要來治妹妹的罪吧。”西涼別月冷冷地一笑,這笑意里多有嘲諷,慕容世佳雖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也不愿意和她多計較。
“妹妹如今生病了額,自然什么事情都是要被讓著了,從前皇上在的時候我尚且可以讓著你,如今我就更要讓著你了,否則被一些人傳到皇上的耳朵里,還以為是我趁著皇上不在宮中,刻薄了你呢。”慕容世佳走到了西涼別月的身前,將手撫上了她的秀發(fā),呆呆地說:“這么好的美人,即便你是和我分了恩寵的,我還是會憐惜的呢。”
聽到慕容世佳這么說,西涼別月不覺得有些惡心,頭自然而然地轉(zhuǎn)向了別處,“皇后娘娘的貴手可不敢觸了臣妾的身體,臣妾現(xiàn)在是帶病之身,可不敢讓皇后娘娘的玉體有損呢。”
慕容世佳笑了笑,“我是最不怕別人的病體的,我這鳳體自有貴氣,怎么能被你們所影響了呢?皇后這樣的位置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坐得呢。”
西涼別月露出了厭煩的神色,只是安靜得不說話,“妹妹,其實這次來,我是想和你說一件要緊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看到西涼別月這個樣子,慕容世佳更加得意了。
西涼別月只是擺了擺手:“我如今被皇后娘娘禁足在宮中,若是什么都想聽,可不就是違背了皇后娘娘將我禁足于宮中的意思了嗎?所以這樣的話,皇后娘娘還是不要告訴我比較好吧。”
“連豫王的事情你都不愿意聽嗎?”慕容世佳緊緊地盯著西涼別月的眼睛,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恐慌的樣子,果然,她確實看到了。
“豫王?豫王可還是害的我不夠慘嗎?如今我卻要來聽他的事情?”西涼別月雖然是這么說,可是還是忍不住看著皇后,“皇后娘娘今天來找我可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慕容世佳淺淺地笑著說:“這件事情關乎著妹妹與西涼府的生死,妹妹如今說是不想知道的,我可是怎么都不相信,可是我話已經(jīng)帶在這邊了,如果妹妹覺得沒有所謂,便算是我白走了一趟吧。”慕容世佳說著轉(zhuǎn)身便要走,身后卻傳來了西涼別月的聲音,“姐姐,你且等等。”
慕容世佳轉(zhuǎn)過頭來,看到西涼別月已經(jīng)站了起來,遠遠地行了一個禮:“姐姐,有什么事情,您就說吧。”
慕容世佳笑著看了一眼穆英,說,“我就說嘛,你們家娘娘斷然是能夠起身與我行禮了,只是我這個人的分量還不夠大,還不足以讓她對行禮呢。”
那西涼別月聽到慕容世佳這般嘲笑自己,心中即便是不想應付,可是也沒有辦法,事關豫王的事情,她不能不認真地辯解幾句,只是心中早有疑團,這么想著,看了一眼身旁的穆英,穆英站在那里,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