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都換上驛站士兵的軍服,該做什么做什么,如果不是經(jīng)過剛才的情景,誰都不會懷疑他們的身份。
“他們這樣殘忍,殺了那么多人,是為了對付將軍。”童十一擔(dān)憂的望著莫黑。
“這些人類,真是壞透了。”莫黑恨恨的說。
這些人類,童十一翻了個白眼,難道你不是人類,跟莫黑在一起,他的喜怒哀樂她可是都看在眼里,要是對她說,莫黑不是人,她絕對不會相信。
莫黑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手一揚(yáng),童十一再睜開眼睛,他們已經(jīng)回到樹林中了。
樹林在驛站旁邊,蔥蔥郁郁一大片,往里,就是冰沙之地。
站在冰沙之地的邊緣,童十一好奇的朝里望去。
白茫茫一片,除了白,根本沒有其他的顏色。
這就是冰沙之地,看起來,很美。
要是莫黑知道童十一此刻腦袋里在想什么,一定把她直接扔進(jìn)去:“美,那你就在里面看個夠。”
他雖然一直在冥界生活,附體的肉身又是一懵懂少年,可是對冰沙之地,他還是多少了解一些。
人間一片凈土,這僅僅是對冰沙之地的贊美,它是很美,可是,它更加神秘,沒有人知道,冰沙之地里面到底是什么樣子,從來沒有人敢走進(jìn)去過。
這里沒有泥土,沒有花草樹木,沒有人跡,連動物的蹤跡都沒有。
對一個無法生存的空間,再美,也沒有人向往。
“莫哥,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童十一見莫黑一直不說話,看著他問。
莫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沉聲說:“等將軍來了再說。”
他會提前用心法告訴少主,驛站的古怪,等少主安排。
晚上,莫黑潛入驛站,拿了一些吃食回到小樹林,遞給童十一,雖然面色還是不好看,不過語氣已經(jīng)好很多了。
童十一心里充滿對未來的恐懼,蘇鐵跟童九了無音訊,自己身份暴露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知道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唯一能依靠的是南宮漠跟莫黑,可是,南宮漠身邊處處是殺機(jī),自己一點(diǎn)忙都幫不上,時間久了,他會不會討厭自己。
他要是趕走自己,自己該去哪里?
“童十一,按道理,你是死過兩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童十一一邊吃著面餅,一邊對自己打氣,只要南宮漠需要她,她就不會離開他身邊。
一想到再等一日,就可以看到南宮漠,童十一摸摸心臟,跳動的有點(diǎn)快。
官道越走越荒涼,到最后,一個路人都看不到。
那邊,應(yīng)該就是冰沙之地了吧。
走了幾日,其他人都是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可是南宮漠卻一塵不染,白衣飄逸。
就像童十一覺得,美的像是畫中人。
“總算到了,等到了之后,老子要大吃一頓,再睡個三天三夜。”押送隊(duì)伍中一個士兵對另一個士兵說。
“將軍,前面就是驛站。”張侍衛(wèi)指著前面的房子對南宮漠說。
南宮漠點(diǎn)點(diǎn)頭:“張侍衛(wèi),你們一路辛苦了。”
這一路上,張侍衛(wèi)對他說話一直都是恭敬有加,完全不像是對待犯人那樣對他,他對張侍衛(wèi)心生好感,只是他面色一向淡漠,看不出來喜怒。
驛站門口,驛站長已經(jīng)率領(lǐng)眾人等候多時了。
“我們怎么樣才能讓將軍知道,他們都是假的呢?”南宮漠身影出現(xiàn)在童十一眼簾,她有些焦急的說。
萬一這些人是來殺南宮漠,一定在驛站里面有各種準(zhǔn)備,只等著南宮漠走進(jìn)去,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入驛站卻不上前阻攔。
她沒有他那個本事,看著她喝下去毒酒,過后可以給她解毒。
童十一并不知道,南宮漠給她的護(hù)體神珠,百毒不侵。
不過,皇上要是處死童十一,南宮漠就不能相救了,所以他只能找齊琳幫忙,讓童十一喝毒酒身亡。
“不急,等等再說。”莫黑低聲說,走到一邊打坐。
糟糕,他感應(yīng)不到少主的存在,一定是少主那夜為了救童十一施法找他,施法過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啟動心法。
這可怎么辦。
莫黑猛然睜開眼睛,卻聽到童十一緊張萬分的說:“將軍他們已經(jīng)走進(jìn)驛站了。”
他站起來,望過去,可不是,驛站門口,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他們都進(jìn)去了。
少主現(xiàn)在不能使用心法,遇到危險,也無法施法跟他求救,這可如何是好?
見莫黑面露焦急神色,童十一一跺腳:“不如我們也進(jìn)去看個明白。”
“你看。”
莫黑突然指向驛站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