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齊琳得意的看了童十一一眼得意的離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一夜了,童十一從最初的驚懼到煎熬,居然把內(nèi)心的恐懼都煎熬完了。
南宮漠一直在打坐,他說出那樣的話之后,童十一就不理會他了,蜷縮在角落里。
整整一夜,南宮漠都在打坐,也沒有理會童十一。
他在找莫黑。
沒了法力的他,唯一可以用的是心法,可是那也是要距離近才可以輕易感受到,現(xiàn)在他在天牢里,莫黑卻不知道在哪里,他只能用心去尋找。
從齊琳來,說了那一番話之后,再深思一番,他就知道,想要保住童十一的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皇上那邊,也需要一個替死鬼。
可是,他不想讓童十一死,不光是因為她做的一手好菜,而是她是那個吃了自己豆腐的女子,她的生死,只能他說了算。
別人,不管是誰,都不行。
在他還沒想好是要她生還是要她死的時候,誰都有無權(quán)處置她。
這個時候,他需要莫黑。
可是找了一圈,也沒感應(yīng)到莫黑的存在。
他相信,莫黑不會離開自己,除非他也遭遇什么不測,可是誰能對一個有著五百年修為的鬼下手?
一定是他現(xiàn)在的感應(yīng)能力差了。
整整一夜,南宮漠都在忙活這件事,自然也沒時間顧及童十一。
童十一被一聲巨響驚醒,睜開眼睛,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坐著睡著了,這會覺得腰酸背痛,全身不舒服。
那一聲巨響是牢門被打開的聲音,走進(jìn)來一群人。
童十一小心翼翼站起來,他們不會來捉自己的吧。
一個統(tǒng)領(lǐng)模樣的侍衛(wèi)走到南宮漠面前,彎腰行禮:“皇上請南宮將軍到大殿上去。”
盡管南宮漠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天牢,可是他的將軍是憑本事打下來的,無論是軍營士兵還是皇宮中的侍衛(wèi),對他又是又敬又怕。
南宮漠慢慢睜開眼睛,望著侍衛(wèi),淡淡:“知道了。”
童十一本來以為沒有自己的事情,誰知道,那統(tǒng)領(lǐng)看了她一眼,揮手:“把她帶走。”
穿著士兵衣服的童十一就這樣隨著南宮漠被帶到大殿上。
這就是皇宮的大殿,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
童十一很想四處參觀一下,可是,眼下要擔(dān)心的是自己的小命,想到南宮漠跟齊琳請求的話,莫名的,童十一覺得心里好疼。
“跪下。”旁邊傳來侍衛(wèi)一聲低喝,童十一看到南宮漠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也慌忙學(xué)著他跪倒在地上,第一次這樣雙膝跪倒,不會緩力,她只覺得膝蓋處鉆心的疼。
聽到一聲輕微的吸氣聲,南宮漠微微側(cè)目,看看她瞬間煞白的臉,在心里暗道,真是一個笨女人,跪倒也會把自己弄傷。
“啟稟皇上,軍營里不可以有女眷出現(xiàn),這是皇上親自定下的軍規(guī),現(xiàn)在南宮將軍是公然違反軍規(guī),帶頭私自在軍營中藏匿女子,還望皇上能夠秉公處理這件事,讓三十萬大軍眾將士能夠心服口服。”
這位主動站出來說話的人,不是湘王,句句帶針,軍規(guī)是皇上親自定的,南宮漠公然違反軍規(guī),讓三十萬大軍眾將士心服口服,那一點,都是要至南宮漠于死地的話。
童十一咬牙切齒的望著他,這位長得十分陰柔俊美,氣質(zhì)不凡,只是眼神過于陰鶩,一看就是一個狠角色,莫非他就是那個要暗殺南宮漠的陳王,看眾大臣都不敢為南宮漠求情的樣子,童十一在心里已經(jīng)估量了他的身份。
從上面?zhèn)飨聛硪粋€威嚴(yán)的聲音:“陳王的意思是朕之前有過不秉公處理的例子了?”
他果然是陳王。
陳王慌忙低頭行禮:“皇上息怒,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是說這一次的事件相當(dāng)惡劣,在大軍眾中的反響特別不好,請皇上慎重處理。”
切,童十一狠狠鄙視他一眼,她被抓,最多不超過十個人知道,這件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現(xiàn)在,因為自己是被湘王的侍衛(wèi)抓住,所以現(xiàn)在就演變成三十萬大軍都知道的事情了。
傻子也知道傳播者是誰,這么快傳播這件事,是為了什么。
可是,她知道,南宮漠知道,皇上卻是不知,其他人卻是不知,就算是他們知道,也敢怒不敢言吧。
童十一就不明白了,南宮漠只是將軍義子,這個陳王跟湘王為什么要非要殺死他才肯罷休。
童十一并不知道,南宮漠是皇上南宮凡的兒子。
南宮凡把眼神落到童十一身上:“童十一,你可有什么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