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狼,帶著猙獰之色,微微露出了獠牙就要撲過來。
“媽的,就是幾個畜生,兄弟們沖!”
王元一首當其沖,一個箭步上去,寒光一閃,手起刀落間就將一個狼首砍落在地。剩下的人看此情形也紛紛上前去,拔刀與狼搏斗。
一時間人狼混雜在一起,地上染著死去的狼的鮮血也混雜著不少將士受傷的鮮血。但是每一個人都殺紅了眼,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只顧著與狼拼命。
但是逐漸地將士們的氣力已經(jīng)支撐不住,可狼卻還是一批接一批地涌過來。不少失去了氣力的將士們一時疏忽便被狼咬住了喉嚨,斷了性命。
“將軍!我們就要支持不住了!還是快放信號彈吧!”
一名將士跑到了王元一的身邊,大喊出聲。
“支持不住也要給我撐著,不就是幾個畜生還解決不了。”
王元一咬著牙說道,又解決了將士身后騰空而起的一頭狼。
“靠,王元一,你要獻身老子不反對,但老子他媽的才不想和你一起下黃泉!”
軍隊之中突然跑出來了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一把將王元一擊地后退了幾步。
“嚴壯!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王元一對著大漢抽刀相向。大漢滿不在乎。
“王元一,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倒不如從你那里把信號彈搶過來,兄弟們還有可能有一條活路。”
此言一出,不少還幸存著的將士有些動搖了。
“王將軍,您就把信號彈放了吧,我們一群兄弟家里都上有老,下有小的,現(xiàn)在這個情形我們這一千人就剩幾百了,就算過了清風谷,也說不準前面摩多國是不是有埋伏,皇上既然給了您這個信號,不就是讓您以防萬一的嗎。”
“是啊是啊將軍您不要浪費了皇上的用心良苦啊!”
將士們紛紛附和。
王元一也不是不愿意救眾人一命,他的家中也有妻室等著自己回去。但是這些狼來得蹊蹺,恐怕是摩多國的詭計也是說不準的,如果貿然讓皇上的大軍進來支援,若是連累了皇上,那拂花就完了。
嚴壯看著王元一猶豫不決的樣子,早已等得不耐煩了。
“兄弟們我看他是不會交出信號彈了,我們直接搶!”
嚴壯招呼了幾個將士,就上前去。
王元一的功夫雖也是一等一的,但是面對的是自己軍中的將士,終究是下不去狠手。而他原先的幾個舊部都死在了狼爪之下,他一人孤立無援,結果不小心被嚴壯偷襲,倒在了地上。
“搜!”
幾個人禁錮住了王元一的四肢,嚴壯見王元一還在反抗,便將王元一一掌打暈。
在他的身上胡亂地搜尋了一番終于在王元一的暗袋中找到了信號彈。
嚴壯一把拿過一旁的火把,點著了手中的信號彈。
信號彈在墨色的夜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光芒下的嚴壯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兄弟們,我們今天做了這種事,若是回了軍營恐怕王元一報告上去,我們還是死路一條。”
“啊。那怎么辦?”
一旁的將士們都慌張了起來,好不容易把信號彈搶了過來,難道自己還是難逃一死。
“辦法也不是沒有,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他。”
嚴壯一指一邊暈倒的王元一猙獰地笑了笑。
“只要他死了,誰也不會知道我們今日做的事情。”
“什么,你難道是要殺了王將軍!”
眾人都十分驚訝。
“他先前不給我們信號彈,不也是等于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反正若是他今日不肯放信號彈,遲早也是要力盡而亡的,我們不過是送他一程罷了。”
嚴壯看著眾人還是不敢下決定,于是上前去,一腳將王元一踢到了谷邊。吸引走了不少就要進攻的狼的注意力。讓眾人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嚴壯,你!”
將士們看著昏迷的王元一已被狼群包圍。心中到底有些不忍。
“人已經(jīng)放那里了,反正也不是我親手殺的,死不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嚴壯無所謂地說道。
“現(xiàn)在重要的是,我們一定要撐到皇上來救我們。”
再看王元一,早已不在了谷邊,許是被狼拖扯地落下了崖壁,崖壁下是一處激流,想來王元一是定然活不成了。
而先前被王元一分散了注意力的狼此時又涌了上來。
將士們已無暇再想王元一。又投入到與狼群的戰(zhàn)斗中。
信號彈已放,皇上的大軍必然會馬上趕來,只要自己再撐一會就可以活命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著希望。
而清風谷外,秦離看見了信號彈的光芒,急忙向聶允報告。
“皇上,王將軍一定遇襲了,我們趕緊進去支援吧。”
聶允沒有立馬回答,而是思考了一會。
“你可聽到兵器相接的聲音。”
秦離一愣:“并無。”
“那又是什么足以讓王副將放信號?”
“臣不知。”
“但是皇上,王將軍必然遭遇了什么,我們還是帶軍進去看看為好。”
“不可。”
“皇上!”
秦離著急地喊了一聲。
“你難道是想看著王副將去死嗎?”
聶允淡淡地看了憋紅了臉的秦離一眼,開口。
“朕去,你留在這里接應。”
“什么?”
秦離愣住了。
“朕說由朕帶軍進去,你在原地候著等朕命令。”
聶允沉沉地說道。
“皇上還是讓臣與您一同進去吧!”
秦離請求道。
“朕心意已決,你無須多勸。只要將三等兵劃給朕便可。”
“三等兵?!”
秦離驚訝。
“秦將軍,速去傳旨,你現(xiàn)在誤的是王副將的生死。”
聶允冷冷地看著秦離,霸氣而又威嚴,讓秦離不再敢多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