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yī),快過來,這里有人暈倒了。”
秦離背著杜玉茗匆匆跑到了隊伍后面的軍醫(yī)處。
“急什么,看著你背上的人都要被你顛暈了。”
軍醫(yī)是一個年輕的女子,杜玉茗想她許是并不認識秦離,只是用眼睛斜了斜他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還不快把他放下,你背著我怎么查?”
女軍醫(yī)不滿地看著秦離,秦離雖然感到了她的語氣中的不善,卻也沒有說什么,小心地把杜玉茗靠在了馬車邊上。
女軍醫(yī)象征性地為杜玉茗把了把脈,面容突然變得有些僵硬,轉(zhuǎn)而對秦離說。
“你,快回隊伍里去吧,呆在這里只會礙手礙腳的。”
秦離有些好笑,自己可是帶隊的將軍,竟然說自己礙手礙腳的,本想要反駁,卻看著女軍醫(yī)正在為杜玉茗診斷,也不再多說,反正日后自然也會有機會的,如今那杜孟還要就診,自己還是先回去聶允處復(fù)命得了。
“還請姑娘好好醫(yī)治,本將先走了。”
秦離拱了拱手,大步流星,消失在了杜玉茗面前。
“大夫,我只是腹中空虛,并不是什么大病。”
杜玉茗將女子為自己診脈的手輕輕地推開。
“你這不僅僅是腹內(nèi)空虛。腹里還多了些什么。”
女軍醫(yī)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怪異的笑意。
杜玉茗微愣,這女軍醫(yī)顯然是話中有話,而自己的腹中還能有什么呢?
難道,是那幾次,便懷上了聶允的骨肉。
杜玉茗一驚,有了孩子必然是好的,這宮中向來母憑子貴,如今聶允尚未有一兒半女,自己若是誕下龍子固然是好的,但是怕就怕以聶允對麗妃的寵愛,恐怕不僅要折了這個孩子,還會讓麗妃好不容易對自己放下的戒備心又提了起來,那自己將會在這宮里舉步維艱了,這孩子絕對不能要。
杜玉茗皺眉思考著,一邊的女軍醫(yī)卻是笑出了聲。
“你是要來葵水了,可不是多了什么東西?”
“先前我還以為自己的診斷出了問題,現(xiàn)在你這個反應(yīng),我便更加確定了,你是女扮男…”
還不等女軍醫(yī)把話講完,杜玉茗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這才松開。
“你作甚么!捂我的嘴作甚么!”
女軍醫(yī)氣憤地說道。
“先前我還想給你個機會,才沒有告訴那個將士,你現(xiàn)在這么做,我更加確定你是懷著不軌之心來的!我先在就告訴將軍去!”
說著女軍醫(yī)就要起身,杜玉茗立馬拉住了她。
“求求姑娘不要告訴他們,我也是有苦衷才來從軍的。剛才一時情急才會捂住姑娘的嘴,多有冒犯,還請姑娘恕罪。”
“哦,什么苦衷要讓你來女扮男裝地從軍。”
女軍醫(yī)狐疑地看著杜玉茗。
杜玉茗面帶了難色。手中已經(jīng)醞釀起了內(nèi)力。
這女軍醫(yī)真是難纏得很,若是放在從前一刀解決了便是,以自己的身手保準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就命喪黃泉。
但是,剛剛秦離送自己來,必然對這個女軍醫(yī)有了印象,若是自己貿(mào)然殺了她,恐怕會引起秦離的懷疑。且又是在軍隊中,若是驚動了聶允還讓自己的身手暴露了,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杜玉茗又將先前運到掌中的氣力收了回去。
“你不說我真的走了。”
女軍醫(yī)看她遲遲不說,就又要起身。
“既然姑娘要聽,我便說與姑娘聽也無妨。”
杜玉茗想隨便編個故事胡弄過去就行了。
“快說快說吧。”
女軍醫(yī)一聽,立馬坐了下來,做出一副聽故事的樣子。
“誒。”
杜玉茗長嘆一口氣講起了自己的“悲慘”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