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允,快把我放下。”
杜玉茗不斷地在聶允的懷中掙扎著。聶允黑著臉,并沒有準備回應(yīng)杜玉茗的話。
他一腳踹開了勤政齋的房門,徑直走進了內(nèi)室,這才將杜玉茗重重地扔到了榻上。
“聶允,你瘋了!”
杜玉茗想要從榻上起身,卻被聶允的手掌有力地禁錮在了上面,動彈不得。
“朕瘋了?朕倒是要問問你,你作為朕的嬪妃,心里還想著勾搭王爺?”
“你胡說,我沒有!”
“沒有?”
聶允將杜玉茗的下巴勾了起來,直直地看向杜玉茗的雙眼。嘴邊勾起了一絲嘲諷。
“沒有?那朕分明看見你與他相會在御書房大門。”
“沒有?那朕去靜心堂那日看你們從宮外回來。”
“沒有,那聶沐的眼睛就像黏在你身上扯也扯不下來。剛才朕讓他放手他都敢不聽了!”
聶允句句尖銳,卻又讓杜玉茗尋不到錯處,她的反駁都變得蒼白而又無力。
“杜玉茗,好,你好得很。你最好身子還是干凈的,否則過了今日,你和聶沐誰也別想活下去。”
聶允近乎殘暴地吻上了杜玉茗的唇,原本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要溫柔,但是一想起聶沐與杜玉茗在大門相會的樣子,他就狂躁了起來。
變得用力,變得失去了理性。
眼前的男人已不再是那個威嚴肅穆高高在上的君王,此時他就像是一個嗜血的惡魔,想要將自己吃拆入骨。
聶允,你是嫉妒了么。
杜玉茗倉惶的面孔下閃過一絲笑意。
你終究還是在乎了我。
杜玉茗心知這是她的機會。
聶沐的誤會可以慢慢解開,而聶允為了她動了氣,就注定了聶允不能做到對她無動于衷,而她日后也注定會讓聶允為她動情。
她開始主動回應(yīng)著聶允的吻,溫柔而又細膩地安撫著狂躁的男人。
她的轉(zhuǎn)變讓聶允又一瞬的驚詫。
杜玉茗將手輕輕地覆上聶允輪廓分明的面龐,粲然一笑。
“皇上,你還欠臣妾一個洞房花燭夜。”
說完,她又吻上了聶允的唇。變得激烈而又熱情。
聶允反身便將杜玉茗撲倒在榻上。
芙蓉帳下頓時春情盎然。
當(dāng)聶允清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與杜玉茗相依而臥。懷中的杜玉茗安然沉睡著。睡夢中的她,眉頭卻是緊皺的。
被褥上幾點紅梅妖嬈盛開著。
是自己錯怪了她。
聶允的心中浮出些許愧疚。自己先前對她說了那么多胡話,不知她該多傷心。
聶允伸出了手想要撫平杜玉茗的眉頭,只是觸碰了那么輕輕一下,就急忙又縮了回來。
然而那么一個細微的觸碰還是驚醒了杜玉茗。
杜玉茗起先發(fā)覺自己在聶允的懷中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但是,她只是別過了頭,沒有看聶允。
“你怪朕嗎?”
聶允帶著緊張之意柔聲問杜玉茗。
“臣妾不敢。”
杜玉茗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你在哭?”
聶允急忙將杜玉茗的臉扳過來,看著杜玉茗懸在眼邊的淚水,有些氣惱也有些心疼。
“是朕弄疼你了么。”
“不是。”
“那你究竟為何而哭!告訴朕!”
聶允又一次地失了脾氣,他自己也很驚訝自己那么在乎杜玉茗的想法,如若是別人他早就棄之離去了,但對杜玉茗他狠不下心。
“皇上既然不喜臣妾,為何不將臣妾扔到冷宮里去。為什么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臣妾。”
杜玉茗低沉地說。
“臣妾知道臣妾只是雪輝國的替嫁郡主,臣妾可以沒有父母的寵愛,也可以沒有皇上的恩寵,權(quán)利財富臣妾都不要,玉茗只想安然地老死宮里。”
“但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踐踏臣妾!”
“既然你們都拿臣妾當(dāng)眼中釘,那臣妾便去死好了,也省的煩擾了皇上與娘娘。”
杜玉茗激動地從聶允的懷中掙脫出來,向墻壁撞去。
幸虧聶允眼疾手快,一把將杜玉茗攬回懷中。
“你這是胡弄什么!寵愛朕自然會給你。”
杜玉茗將頭側(cè)到了一邊,開始輕聲哭泣。
“只是寵愛罷了,皇上終究還是拿臣妾當(dāng)玩物而已。”
“我們雪輝國的女子可以一生不嫁,但若是嫁了,就會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夫君。”
“玉茗貪心,玉茗想要的不是皇上的寵愛,而是皇上的愛。”
“若是皇上不能給臣妾愛,就連寵愛也不要分與臣妾,免得讓臣妾動了心。”
“玉茗,那朕就給你一個機會。如若在這半年里,你可以讓朕對你動情,朕就許你一世情深。”
聶允看著杜玉茗,思量許久,托住了杜玉茗的頭,又深深地吻了下去。